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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在床榻邊膝蹲了下來,將她一雙紅玉般的小腳丫盡納進手心。
一時間,冷得失去知覺的腳,隨著他手心的溫熱,感覺一點點回來,感覺舒服極了。
他倒是隻單純給她捂腳,將她的腳包裹住就不動了,趙稚在他的手心裡感覺舒服得發困,睡意一點一點籠罩上來。
「祖宗剛剛做了什麼噩夢?說來與孫兒分憂分憂?」
她昏昏欲睡中,嬌嫩的腳丫碰到他手掌心的薄繭,覺得蹭起來癢癢,感覺怪刺激特別的。
於是,她又好奇地蹭了蹭。
周斐之維持雙手抱腳的動作不變,低頭看見她的舉動後,意味不明地笑了。
趙稚昏沉中有一句沒一句地說道:「夢見好多那些屍首一具一具的頭顱被摘下身體化成了血水可可怕了」
最後她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趙稚醒來,周斐之已經不在屋裡了。
開啟窗子臉被風颳了一下,生疼,她連忙關掉窗子。
斐之也沒在樹上,應該回去了吧。
趙稚坐在床邊,有些愣怔地回想起昨夜玄孫給自己捂腳,回想著回想著,似乎腳丫摩挲他手裡薄繭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還在,她不由自主趿著鞋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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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右?最近陸續找藉口,在六部罷免了一些人,又安插了一些人。
但郭氏根扎太深,這不過是車水杯薪而已。郭氏一族自開朝起,一直是朝中元老,在武成帝以前也一直位居後位,出過幾代皇后,只有武成帝時期,成帝頗有傲氣和手腕,把郭氏扔給自己弟弟,也就是先帝惠順帝。
可最終武成帝駕崩得太早,連子嗣都沒有,帝位傳給弟弟,郭氏還是當上了皇后。
如今已成為太后的郭氏,因著那場宮變,都不得不收斂下來。只是,郭氏根基厚,朝廷遍植他們的人,只是暫時不出手,一旦出手,朝廷剩餘的那小半力量,壓根就動搖不了郭氏世家。
世代積攢的威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是郭氏如今牢牢位居太后之位,只要她抓緊這個位置,底下的人都不會放棄郭氏。郭氏位居後位這些年,雖說時常幹擾朝政,倒也立下不少功勳。
像淮北那一大片地還是她主張要攻戰,派自己的軍隊前往,硬將其攻下的。
宮變暗殺先帝的事情被她摘得乾乾淨淨,要除掉她,難於登天。
可只有郭氏自己知道,自己有一個致命點,是當年她派人暗殺武成帝的證據,是一封書信,就握在當年先帝身邊一個小太監,小德子手裡。
這個小德子起先是在宮裡太法寺侍候,那個太法寺是安置些歷代先帝妃嬪的地方,不知因何緣由,後來放到惠順帝身邊,之後又被派出宮伺候敬妃。
敬妃是武成帝的妃子,成帝駕崩後她藉機請命出宮去守皇陵,後來卻被郭氏查出她出宮時其實已經懷孕了。
後來小德子握著她刺殺成帝的證據和敬妃一同消失,郭氏就斷定,恐怕除了那一紙書信外,他們找不出另外的證據,那二人定是想蟄伏起來,等到關要時候將她的罪證公諸於世,令他郭氏一族一朝土崩瓦解。
可郭氏又豈會容許他們?
於是這些年,才不斷派下殺手追捕小德子和敬妃。
之後敬妃的屍首找到了,懷裡的孩子和小德子卻不見了,又周折了一些年,郭氏幾乎已經認定當年敬妃誕下的孩子和小德子一起,是握有她那個證據,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將二人搜出來。
後來趙同德帶著趙稚進京,趙稚似乎被安國公的人保護起來了。
這些年郭氏一族什麼也不怕,就是幾年前突然出了一個叫十閻殿的暗殺組織,把他們許多關要人們暗殺掉了,還多番阻撓他們展開追捕的工作,很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