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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峰把餘青禮摟進自己懷裡,再次看向季宴,楊峰沒有了下屬對上司的敬意,有的只是噁心。
「我什麼都沒說,我只知道青禮當年是被人騙上山的,後來學校領導找他談了好幾次,他寧願自己受處分也不願意透露是誰,沒想到居然是你……」
季宴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上前一步,「把他給我。」
楊峰手下抱緊了幾分,「季宴你沒有資格,他死過一次了,你剛才也聽到了他的話,你要是對他有那麼一絲絲愧疚,就離他遠遠的。」
季宴冷冷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我們結婚了。」
楊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但又想到了什麼,「你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威脅他了?據我所知他和宋衍……」
季宴打斷了他的話,「是他主動爬我的床。」
楊峰徹底被激怒了,一向最為圓滑的他拳頭砸向了季宴,「你踏馬做個人吧!」
季宴畢竟不是普通人,抬手輕輕鬆鬆就接住了他的拳頭,反手一扭,楊峰慘叫一聲被他一腳踹去了牆上。
但楊峰也不是什麼細狗,退後兩步緩了緩,又迅速上前。
「老子替餘青禮打死你個狗日的。」
就在他們倆大打出手的時候,餘青禮不聲不響地靠著門,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等兩人反應過來餘青禮已經不見了。
季宴丟下楊峰就去追餘青禮,楊峰怎麼會讓季宴這頭兇獸去追餘青禮,追上去抱住季宴的腿不鬆手。
「你踏馬的放過他,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眼看著餘青禮就要去橫馬路,季宴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的血液直衝頭頂,猛的一腳踹開楊峰,在大貨車撞上餘青禮之前把人拽下。
汽車的轟鳴聲讓季宴心臟差點跳停,也讓後面的楊峰心驚肉跳,他剛才差一點就害死餘青禮了。
當年的事情楊峰確實沒說實話,常山地勢複雜,他們五個只把餘青禮背到鷹嘴譚就下不去了。
最後是季宴帶著直升機找到的他們,但當時誰都沒把餘青禮被騙到山上的事情跟季宴聯絡到一起。
「乖,別怕,別怕!」
季宴把人緊緊地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在感覺哄住了餘青禮後,迅速給陳遠打了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
而後冷冷地看著身後欲言又止的楊峰,「別再做多餘的事情,他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我身邊。」
……
餘青禮做了個夢,他在山林中走著,水流如注,落在他的臉和眼睛上,他的視線被雨水焦灼,連方向都辨不清,耳邊只有大雨落在枝葉上清晰可聞的噼啪聲。
夜間天涼,氣溫下降到冰點,還有不斷砸下來的雨水,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摔了幾次,只知道天空再次亮起的時候,他發燒了。
濕透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又冷又熱……
停下來就會死,餘青禮不想死,只能撐起身子繼續走,踩到一塊搖晃的石頭時,他心知不好,果然一腳踩空摔了下去……
「啊!」
餘青禮驚醒過來,環顧一圈才看到自己脫離了常山,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噩夢。
巨大的落地窗外,噼裡啪啦的雨聲像極了六年前的那場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
對於昨天醉酒後的事情,他其實並沒有多少印象了,可能是楊峰後來安排人把他送了回來。
宿醉一夜的後果就是渾身哪兒都疼,嗓子也啞了。
到了公司後他的臉白的跟鬼一樣,譚雅寧都看不下去了。
「餘總,巡查的事情我跟那邊說一下,改時間吧!」
「不用!」
東部三區的巡查昨日已經提上了日程,昨天下班之前他已經把今天去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