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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青禮像沒有看到他一樣,越過他帶著季宴的骨灰就要走。
男人抓住餘青禮的手腕跪了下去,「餘青禮,對不起!」
餘青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溫兆,我沒來找你算帳,你為什麼要找過來惹我?」
溫兆不說話,手指固執的攥緊餘青禮,「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的,我當時給了邵均我所有的股份,拜託他照顧你,我真的沒想到會害死你。」
餘青禮嘴角扯了扯,「你不要陸宛了嗎?你這樣跟你罵季宴始亂終棄有什麼區別?」
溫兆臉色灰敗,「三年前我之所以拿你去換他,是因為他得了絕症沒幾年活了,去年我們去冰島看極光的時候,他死在了那裡……」
餘青禮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陸宛死了,他心裡沒有開心也沒有釋然,心口像堵著什麼東西一樣。
溫兆從懷裡取出信封,「陸宛給你的,裡面還有你爸給你留下來的那枚石頭,他知道這枚石頭對你很重要,所以故意偷走石頭,讓你對他動手……他承認前面的事情都是他幹的,他只是想讓季宴討厭你,因為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季宴對你不一樣的感情,他想讓季宴討厭你。」
餘青禮開啟信封,裡面除了一枚石頭,還有一封長長的信。
「陸宛說誣陷你霸凌他的影片不是他拍的,他根本沒想把事情鬧那麼大,還打算事後想個辦法把石頭還給你,可是,事情鬧的太大了,這枚石頭他不敢再還給你……」
餘青禮取出裡面的石頭,把信和袋子丟給了溫兆。
「我只要我自己的東西,這些你帶走吧……我不需要他死後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
溫兆眸色暗了幾分,嘶啞著嗓子不再說話,只在餘青禮快要邁出院子的時候喊了一句,「你在那家腦科醫院的事情是陸宛查到的,也是他透露給季宴的,他最後是真心祝你和季宴幸福的,只是沒想到會出現意外。」
餘青禮身形頓了一下直接走了出去。
陸宛這人早就對他產生不了一點情緒上的波動了,他甚至都忘記了那人長什麼樣,他的心眼很小,小到只夠裝得下一個骨灰罈子。
那之後,溫兆也留在了山上,說是要代替死去的季宴守護他。
餘青禮不肯收留他,他就去校長那裡掏出各種學歷證明,在小山村裡任職做了體育老師,就住在宿舍。
一到週末就去餘青禮家幫餘甜挖土豆,掰玉米,種蘿蔔,挑糞施肥,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富二代樣來。
餘青禮還是日復一日,閒散地抱著骨灰罈子從村東頭走到村西頭,再從村西頭走回來。
余文做畫畫老師上癮了,週末就坐在院子裡畫東西,畫的全部是小時候他們一家四口。
微笑的爸爸,開心的大哥,傻乎乎的他自己還有笑眯眯的餘甜,每幅畫都沒有趙麗蘭的身影。
而療養院裡。
季宴聽說溫兆找過去了後氣的暴跳如雷,一直到聽到餘青禮還天天抱著骨灰罈子不撒手這才情緒穩定點。
「陳章,還要多久,我才能見到他,我忍不了了。」
第168章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快了,別前功盡棄,你也不想情緒波動傷害到夫人吧?……大不了我讓人再多拍幾張他的照片給你。」
季宴想了想,「再多偷兩條內褲給我!」
陳章:「……」
好不容易安撫完季宴,季宴看著照片又愁了起來,「你說他老是抱著那個骨灰罈子,會不會移情別戀,真的愛上那堆骨灰?」
季宴眉頭皺的死緊,越來越不爽,「這裡面裝的到底是誰的骨灰?」
陳章拍拍他的肩膀,「不怕,不會有這種可能的,那裡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