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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上桌後，幾乎每一樣菜的第一口都是程予先嘗的，「媳婦兒，嘗嘗這個…」

「媳婦兒，再嘗嘗那個…」

「媳婦兒，味道怎麼樣？老公做的合不合你胃口？不好吃一定要說，老公立馬改。」

程予：「…」

方勝毅特意挑揀塊較大片的牛肉遞在程予跟前，「媳婦兒，嘗嘗。」

兩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盯著方勝毅投餵自己這一幕，程予頓時有些窘然，「我…我自己夾。」

「別，媳婦兒，吃吃看，吃我這塊。」程予倏然在想，方勝毅好幼稚，為什麼會想要來投餵他，他自己又不是缺手缺腳的人。

程予思索了好半天，還是張嘴將那塊牛肉吃入肚。

「好吃嗎？媳婦兒。」

「嗯。」

顧騏見狀，眸瞳一亮，驟然嚷嚷道：「小騏也要吃肉肉。」

方勝毅卻就地白了顧騏一眼，言語冷冷道：「自己夾。」

顧騏：「…」

顧騏自然也是不服氣的，他沒想到方勝毅追回程予後，竟然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顧騏很是委屈地撇撇嘴，沒說話。

方勝毅幾乎不怎麼吃，而是專心致志地在那份清蒸魚裡頭挑出魚肉，待挑得差不多時，方勝毅將裝滿魚肉的小碗放在程予跟前，「媳婦兒，給你挑的，吃吧。」

程予：「…」

顧騏這回學聰明瞭，直接拽著程予的衣袖道：「爸爸，我要吃魚魚。」

果然不出他所料，程予下一秒將整碗魚肉都給了他，顧騏拿起勺子，對著那碗魚肉就是一挖，方勝毅眼睜睜看著整碗魚肉被顧騏吃得凌亂不堪，「爸爸，好好吃。」

程予：「小騏喜歡吃就好。」

方勝毅：「…」

顧騏事後漸漸懂得一個規律，在飯桌上，只要跟著程予就有肉吃。

後來他不止一次，將方勝毅剝好的海鮮，挑好的葷肉，盛好的濃湯一一順走，可方勝毅不能說什麼，只能忍。

吃過晚飯後，方勝毅領著程予來到天台，表示讓他來看看夜景，天台外依舊是那一幕霓虹夜景，這一切像是變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變。

方勝毅自後而前的將程予攬住懷中，湊近他的耳畔低聲道：「媳婦兒，你終於回到這裡了，真好。」

我不再是一個人了，真好。

「…這次我就勉勉強強，你可要好好表現。」

方勝毅就地將程予束得更緊，「好，我一定好好表現。」

程予聽罷，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陡然正色道：「方勝毅，我問你幾個問題。」

「嗯，你問。」

程予掰扯開方勝毅的手臂，緩緩轉過身，屈出大拇指來，用那微糙的腹肉輕輕地在方勝毅的薄唇上來回摩擦著，「你很會說話。」

「…」

「我想知道，你這張嘴親過多少人，說過多少情話？」

方勝毅沒想到程予會問這個，他心頭乍然一慌，「這個，我…我…」

程予倏忽重捏了方勝毅雙頰一把，低喝道：「最好給我一一解釋清楚。」

方勝毅瞬間被嚇得後背簌簌直冒冷汗，「我啊…，呃…，這個…」

方勝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謊話好，還是說真話好，但他知道，說真話的後果必定會讓程予生氣，他生怕程予一氣之下，甩手走人。

程予怎麼會猜不夠方勝毅那點小心思，他驀然抬腳踹了方勝毅小腿幾下，「想什麼呢？想編謊？」

「沒…沒有。」

「那你倒是說啊。」

在程予再三威脅下，方勝毅只好實話實說，「其實我不怎麼會說情話，也沒對任何人說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