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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在查理的指示下,連夜趕往亞特蘭大,從查理家中某個隱秘的位置找到一張信用卡(探員們曾經搜尋過那幢房子,但顯然查理很擅長藏東西),那正是蜘蛛蠍的信物,出海後只要使用它在船上消費,就能向蜘蛛蠍發出訊號,會有人來接引他進行交易。
在汽笛聲中,阿卡迪亞號遊輪緩緩離開港口,帶著米沙河其他人駛向未知的旅程。
這是米沙頭一回乘船出海,即使是船上最好的套房,也不過相當於大一點的酒店客房而已。米沙以為自己會擔憂得坐立難安,但當他把自己房間中央那張柔軟的雙人床裡時,奇蹟發生了。床上用品的高階面料跟他們在邁阿密住過的那間豪華套房一模一樣,一躺下來,身體就自動回憶起埃託爾面板細膩的觸感。一直緊繃的神經驟然鬆開,米沙不自覺地將自己環抱成嬰兒的狀態,陷入美夢之中。
等再度睜眼時,米沙發現時針已走過半圈,從露臺往外看,已經沒有任何陸地的影子了。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信物——除了看起來比較貴之外,這張黑色的磁卡外表跟普通訊用卡沒什麼區別,上面也並不像米沙想像那樣畫著某種現實中沒有的節肢動物——小心翼翼地放進西裝內兜。
米沙在路過穿衣鏡時用手勢朝那裡面英俊的混蛋開了一槍,在他背後,橙色的晚霞像火焰般灼燒著海平面。
這天傍晚,阿卡迪亞號遊輪的劇院跟賭場迎來了一位風流浪蕩、揮金如土的花花公子。他手裡那張黑色的信用卡不停出沒於各個收銀臺,有時候是換取大量籌碼,有時候又只是為鄰座的女士買一杯酒。但他本人卻從未碰過酒杯,而專情於船上那數倍於尋常賣價的汽水。
米沙把手邊所有的籌碼都壓了出去。小球在輪·盤上滾動,停下來的時候,他故意把手一揮,做出十分懊惱的模樣。
身旁的女郎也發出可惜的聲音,慫恿他再換些籌碼,但米沙搖搖頭,他可能已經輸掉幾十萬,或者更多,豪擲千金的感覺使人入迷。但不論如何,他已經在賭場逗留得足夠久,仍然沒有等到蜘蛛蠍的接引人,現在是時候換個地方試試了。
米沙來到吧檯,大方地為輪·盤邊上的每個人都買了一杯酒,當然,用的仍是查理那張黑卡。在等待付款的時候,米沙注意到吧檯處有一位女性總是盯著自己。同樣的視線米沙已經收到過無數次,畢竟今晚他可以算是整個賭場最受歡迎的客人之一了。可惜的是,那些人不過都盯著那張似乎沒有上限的信用卡,沒有一個跟蜘蛛蠍搭得上關係的。
米沙轉過頭,做好又一次失望的準備,然而當看到對方的臉時他有一瞬間的怔愣:「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那姑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不覺得這搭訕詞太老套了嗎?」
「確實。」米沙也只能用微笑掩飾尷尬。
好在那姑娘也不是真計較這個,和善地自我介紹說她叫妮基:「我注意到你在輪·盤那兒很受歡迎。怎麼,這就要離開了嗎?」
「是的,沒有等到我想要的。」米沙在心裡嘆了口氣,又不是,「剛剛那不是蹩腳的搭訕。我真的覺得你很眼熟……」
「也許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妮基在客套,要是大眾臉長這樣的話世界上就沒有美女了。
米沙還想說什麼,一名侍者走過來,託盤上用餐巾紙墊著杯瑪格麗特:「先生,您的酒。」
「我沒為自己點酒,請全部端給在輪·盤那兒的客人。」米沙說。
「不,先生,這是您要的。」侍者堅持說。
米沙看著侍者的眼睛,突然明白過來——蜘蛛蠍終於找上門了。心臟砰砰直跳,米沙連酒杯帶紙巾拿了過來,一摸就曉得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草草跟妮基道別後,米沙便離開賭場。女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