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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在原地呆了兩秒,抓起車鑰匙就走。
一路風馳電掣,過程中她手機進來了好幾條訊息,再後來他給她打電話,但她無暇顧及,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十幾分鐘的路途漫長無比,駛到他公司樓下,她直接將車歇在大門口,連熄火都沒顧上,更沒空回應安保的問好,甩下車門便往裡跑。
暢通無阻來到頂樓辦公室。
秦治正和圓臉交代事宜,兩人異口同聲的&ldo;宴小姐&rdo;只說了一半,宴隨已經風一樣從他們面前經過,眼神都沒留下一個。
兩人面面相覷。
圓臉:&ldo;傅總和宴小姐……是不是吵架了&rdo;
秦治看著宴隨的背影消失在門後:&ldo;是……吧。&rdo;
圓臉總覺得這麼幹站著不是個辦法:&ldo;我們應該做什麼?&rdo;
秦治想了想:&ldo;為傅總祈禱?&rdo;
圓臉:&ldo;……&rdo;
傅行此正坐在辦公桌前,單手拿著手機,看到宴隨進來,他面上閃過意外,站起身來:&ldo;你怎麼來了?&rdo;
宴隨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從前特別不理解那些動不動在男朋友面前哭的女孩子,有事說事,哭算怎麼回事?事實上她向來就很少哭,從稍微懂事一點的年紀,她就開始剋制自己的情緒了,絕不輕易在他人面前展示軟弱。
但是面對著傅行此,她的淚腺好像越來越發達了。
尤其今天,委屈的明明應該是他吧,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哭。
傅行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攬過她一手去蓋她的眼睛,以為她還在為他那句話生氣,解釋著哄她:&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沒考慮周全,別吃藥,傷身體的。&rdo;
宴隨簡直要心疼死了,眼淚奪眶而出,抓著他的手腕把臉埋進他掌心,好半天,擠出一句哽咽的&ldo;對不起&rdo;。
他明白過來,安靜片刻,柔聲安慰她:&ldo;沒關係的。&rdo;
&ldo;那你忘掉。&rdo;宴隨提出無理要求。
&ldo;我就沒記住過。&rdo;傅行此欣然應允。
接下來的日子,傅行此不再問,但宴隨自覺給他匯報,當然,有幾天不需要匯報,他本人身體力行地檢查。
十天後,宴隨的大姨媽如期而至。
正好傅行此最忙的時期過去了,時間自由不少,兩人原本約好第二天出去為此慶祝一番,結果商量地點的時候被羅子琴聽到,一聽傅行此有空,羅子琴非要宴隨把傅行此帶回家來,好讓她展示一下來自丈母孃的母愛。
拗不過她,第二天傍晚,傅行此早早從公司出來,接上宴隨,兩人一塊回了宴家。
羅子琴好說歹說把宴其盛也從公司弄回家了。
飯桌上依然沒有宴連。
這是宴家夫婦倆打心眼裡接受傅行此之後的第一次正式會晤,宴其盛沒再端著架子,一個勁灌準女婿酒,男人嘛,酒場上最容易培養感情了。
老丈人灌的酒,傅行此哪敢不從,連推脫都不帶有的,誠誠實實一杯接一杯。
都是老家家釀的白酒,真材實料,勁大得嚇人。最後宴隨看不下去了,攔著傅行此的酒盞不肯再讓他喝,沖宴其盛喊停:&ldo;爸,你差不多行了吧?哪有這麼喝白酒的。&rdo;
宴其盛沒喝盡興,瞪宴隨:&ldo;還沒嫁呢,就胳膊肘子向著人家了。&rdo;
女兒都要被拐跑了,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