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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年拿眼睛狠狠地剜他,他被趙家那個孩子迷得頭昏腦脹,竟然不惜將火力引到自己身上也要保護她……他越想越氣,奈何以營養液維持機能的身體很快就透支幹淨,疲乏地重新戴上氧氣面罩,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又摘下,費勁力氣才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她人在哪?」
家匯身子一僵,目光閃爍地說:「爸爸,她人已經走了。」
「呵。」徐盛年閉上眼,老陳對徐家忠心耿耿,斷然不會私自將人放走,他繃著一根筋,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個字。
家匯聽懂了,他緊張地抱住他的胳膊,祈聲說:「爸爸,冤冤相報何時了,就讓這件事翻篇吧!」
徐盛年惱怒之餘嘴巴沒法及時合攏,口水自他唇邊溢位,家匯忙拿紙巾替他擦拭,紅著眼眶說:「爸爸,你只要答應我放過她,我會聽你的話好好打理家業,大學先讀商科再攻法律,將你的商業版圖擴至全球市場,好嗎?」
「你本該如此!」徐盛年是個生意人,他不做賠本買賣,喘了幾口氣,他目光幽深地看著他,「保她、不是不行,你娶思怡。」
家匯猛地抬眸,「爸爸,你還是沒有放棄這門心思?」
「你難道、難道還想娶她?」徐盛年冷哼一聲,偏過頭,他不替他叫邰秘書,他可以按傳呼鈴,讓護士替他聯絡,趙家那個孩子不除,後患無窮。
家匯迅速握住他的手腕,「爸爸,不要!」
徐盛年就看著他,「你做選擇。」
家匯痛苦地蹙額,最終還是妥協了,反正他最想娶的人根本就沒有要嫁給他的意思,思怡她挺好的,她至少是真正在喜歡他,兩家人知根知底,沒有那麼複雜。
想到這裡,他笑了,可笑著笑著又哭了。
工作他別無選擇,連結婚物件也仍舊如此。或許、或許外界人人都在羨慕他,可只有他心裡清楚,他最想當的不是一名成功企業家,而是一個普通人,他不需要多大的房子和車子,他要的是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現在的這一切,他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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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務部早就收到通知,加班加點將所有流水的支出都變得合法合理,讓稅務局沒有找到一絲紕漏。
與此同時,公安部門那邊卻是不同,在蔡部長蔡崇理名下查獲了三副宋徽宗趙佶的畫作,根據調查,當年的買家,正巧就是美籍華人徐家裕。
徐家的天價拍賣品怎會跑到蔡真理家中?
方繼瞻雲淡風輕地為自己的辯護人徐盛年做解釋,他不懂藝術,單純地嫌棄這些東西佔地方,恰逢老同學蔡崇理來家裡做客,順手人情,根本扯不上行賄。
蔡崇理點頭附和,「我看老徐那麼大方,只當是仿品,從來都不知道這是真跡,這要真的是宋徽宗的真跡,我自然是要上交到博物館供人民群眾一起欣賞。」
公安部門的人並不搭腔,將他暗藏在地窖中的金磚、玉器、蜀錦龍袍、珠寶首飾齊齊擺到明面上來,「那請問蔡部長,這些難道也是徐家不要的垃圾?」
蔡崇理疑惑地望向常年伴隨左右的部下,對方輕蔑地笑了笑,他不下去他不知還要再等多少年才能上來。
名單上記錄的很清楚,裡面屬徐家佔的品類最多。
藝術品很難估值,方繼瞻可以從這方面為徐盛年做辯護,蔡崇理卻沒法和他一樣淡定,他的仕途,算是徹底葬送了。
體制內受賄是大忌,48小時不斷盤問,任你意志力有多強,在對方的審訊中,很難不交待清楚。
他將徐盛年從他手中拿地的事情和盤托出,藏品為每年飯局之後出現在他的車上,至於贓款,並不是透過國內帳戶交易,由其子女的海外帳戶收受。
蔡崇理被雙開定罪,徐盛年也逃不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