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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知道天下君德在北而不在南，他們自然會心向北方；若他是真投降，現在不去接應，那就會錯過時機、喪失人心，也壞了朕廣布恩德的大計。&rdo;

拓跋澄又說：&ldo;曹虎不派人質，使者又不再來，其中必定有詐。如今北方南遷之民歷經千辛萬苦，扶老攜幼，新到洛陽，心裡想的可都還是故土（這是說中了問題的關鍵）。這些人沒有房屋可住，沒有石米可食，更何況冬天快要過去，春天即將到來，正是需要大批百姓耕作的時候。我們卻在這個時候讓他們手持兵器，走上戰場，這樣的軍隊又怎麼會有戰鬥力？而且我們的前鋒軍隊已經推進，說不上不接應曹虎。如果他下的降書是真，等我軍攻下樊城、沔水（即漢水），陛下再車鑾跟進，也不嫌晚嘛！輕率進兵，上下疲勞，空行空返，恐挫天威，反而長了齊國的氣勢，這可是下下策！&rdo;

兩方爭辯進入白熱化，司空穆亮卻出人意料地發表了意見，支援孝文帝的觀點，後面那些公卿便隨之附和。拓跋澄氣憤地說：&ldo;穆亮啊穆亮，從前不同意皇上南征的，就是你們這批人，現在怎麼卻對皇上這麼說？表裡不一，欺瞞諂媚，太不像話了！&rdo;

李沖在一旁對孝文帝道：&ldo;任城王是忠於社稷哪！&rdo;

孝文帝不以為然，說：&ldo;任城王的意思，聽朕話的就是奸佞，不聽朕話的難道都是忠臣？所謂的小忠，正與大忠相對！&rdo;

拓跋澄不服，還辯道：&ldo;微臣愚鈍，我的小忠就是要全心全意為國謀利，不知道陛下所謂的大忠應該怎麼做呢？&rdo;孝文帝還是不聽這位他曾譽為&ldo;朕之子房&rdo;的&ldo;忠臣&rdo;，下令兵發洛陽，大軍開往邊境重鎮懸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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