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5 頁)

說實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件事情很嚴重，且不能告訴她。

她的心跳的越發厲害了！在這個陌生的年代，她掌握的唯一確鑿無誤的資訊就是——順治的寵妃是董鄂氏，而非是佟佳氏。

博果爾、吳良輔、皇太后——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絡？她忘了，在這之前，董鄂氏就在景仁宮裡！

似乎只有董鄂氏才能將這幾個人串在一起。

這個謎題，她猜得太久了！她需要一個答案——“說來也真是奇了，”她做出漠不關心的口吻，拿起一塊綠豆糕，放在嘴裡感受著融化的清淡氣息，“十一阿哥進宮來，該是接福晉走的吧，怎麼就那麼急匆匆的走了？”

鈴蘭一怔，“這——誰知道呀！”一向快言快語的鈴蘭，竟然也吞吞吐吐起來！

“哎——”佟佳又拿起一塊糕點，仔細端詳著，“也不知道這塊兒是什麼糕點！”又看了半天，才放進嘴裡，嚼了一會兒，道：“哦——原來是馬蹄糕！這御膳房的萬總管，還真是花樣百出！”

鈴蘭見她轉移的注意力，也就放鬆下來，抬起頭，道：“是了，萬總管手藝好，人也好！知道格格喜歡吃這些糕點，每日總會為格格做了不同的樣子送來！”

佟佳笑，這才是鈴蘭真正說話的樣子！

“也難為他有心了！”佟佳道，眼睛一挑，“你說你素來與吳良輔不和，我看皇太后也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上次已經打了他，今兒又呵斥他一番，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鈴蘭聽著，又不自覺的避開佟佳的目光。佟佳不理，兀自說著：“難道這次是衝撞了十一阿哥，不成？鬧的十一阿哥，就這樣走了，也不管我那宛姐姐！想來，那十一阿哥長的五大三粗的，必定不懂得疼人——可嘆宛姐姐沒有我這樣的好福氣……哎，”佟佳提高了聲音，站起身來，“對了！鈴蘭，當日宛姐姐送給我的那個玉鐲子你收在哪裡了？”

鈴蘭的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呆了一陣，才道：“我——我……”

“你這是怎麼了？”佟佳道，“不會給我弄丟了吧？”

“沒有……”鈴蘭連忙擺手。她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人，知道這件事之後，心裡已經彆扭了半天！再加上佟佳一陣旁敲側擊，又是說十一阿哥，又是說董鄂氏，又說自己好福氣——鈴蘭揉搓著手裡的絹子，直嘆董鄂氏竟然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情來——可嘆格格還為她著想！

“格格——”鈴蘭撲通跪倒在地，一行眼淚落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佟佳慌了，她沒有想到鈴蘭會有這樣的反應。

“格格——”鈴蘭拭去淚水，“您可別念著十一福晉了！她對不住您呀！”

佟佳身子一軟，癱坐了下來。即便她早有猜忌，即便她有著心裡準備，可——從鈴蘭的嘴裡說出這句“對不住您”，她竟然還是無法承受。

鈴蘭抽抽搭搭的說著：“我本來不想跟您說的，可是難為您還一心掛著她！十一阿哥之所以氣沖沖的走了，就是因為他碰見皇上和十一福晉私會——”

佟佳感到一陣暈眩！她抓著坐榻上的綾子面褥子，指甲深深的嵌進棉絮中——從未有過的心痛，來自於丈夫和好友的共同背叛！她不能原諒！

“——皇上還給了十一阿哥一巴掌。就為這個，十一福晉還跪在皇太后和貴太妃面前……”

鈴蘭在說什麼，佟佳已經聽不到了。

“格格——”鈴蘭撲到佟佳的腳跟前，仰頭望著她，“格格——我不該跟您說的！”

“不——”佟佳虛弱道，“你該跟我說的，遲早我都會知道的。你起來吧……”她舒了一口氣，拉起鈴蘭的手，凝望著她晶瑩的眼眶，“你早該告訴我——我曾經說過，在這宮裡頭，只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