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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字眼,怎麼會出自顧忱松之口?
「我已經做得夠明顯了,你這蠢蛋還想替我開脫?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
顧忱松的語調依舊帶著他慣有的笑意,可吐出的每一個字,卻像一把把冰冷的鋼刀直插在餘茸心上。
不講情面,不留餘地。
餘茸沉默了幾秒,不甘心地追問:「那……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定是誤會,一定還有隱情!
餘茸根本不信顧忱松是這樣的壞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瞪得太久,餘茸感到自己的眼眶也跟著酸澀了起來。
顧忱松還是第一次見到餘茸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平時的他,沒心沒肺,呆愣遲鈍,一天有12個小時,臉上都掛著土土憨憨的傻笑。
可現在,卻像一隻即將被主人遺棄的小狗,眼神無助又絕望,盯得人發慌。
顧忱松只看了一眼,心就跟著揪了起來,彷彿自己一瞬間成了這世界上最可恨的惡人,犯下了最殘忍的罪行。
可……對方是秦崢嶸。
那個窮兇極惡,作奸犯科,連賀雪鬱都敢標記的秦崢嶸。
他到底在心軟什麼?
「不為什麼,單純厭惡罷了。」
顧忱松像是在故意激怒對方,但目光卻始終不敢落在餘茸臉上。
他現在一定很憤怒吧,會動粗嗎?顧忱松暗暗想。
都是alpha,他根本不怕跟他打一架。
……怎麼還不行動,在傻等什麼呢?
忽而,顧忱松看到餘茸腳邊落下了幾滴液體,將那塊塑膠跑道洇出了幾個圓圓的印記。
下雨了?
顧忱松抬起頭,卻發現那液體是從餘茸腮邊落下的。
「我……我不會……再來煩你了。」餘茸哽咽著,甩了一把不爭氣的淚水,轉身慌忙逃走。
顧忱松看著地上的印記,不知為何,胸口前所未有的悶疼。
餘茸一邊哭,一邊慌不擇路地在校園裡奔跑,彷彿只要他跑得夠快,悲傷就追不上他。
然而那些塵封已久,讓他難受至極的記憶,還是席捲而來。
「哥哥太笨了,我才不願意跟他玩!」
「本來就是個廢物,怎麼還分化成了oga?」
「學就別上了,反正早晚要嫁人。」
「希望能嫁得出去,換筆彩禮,可別成了砸手裡的賠錢貨。」
餘茸擦了擦眼淚,卻擦不去內心的自卑。
他本以為這次進了城,就可以重新做人,仰仗著秦崢嶸的威名,能多些人喜歡他。
可是他還是招人膈應了……
餘茸噙著眼淚,一路狂奔。
「你們知道嗎?五班新來的顧忱松,原來是個oga!」
餘茸抹抹眼淚,又奔了回來,趴在牆邊豎起了耳朵。
原來是實驗樓後,蹲著幾個和他同年級的育a生,正聚在一起抽菸閒聊。
「真是人紅是非多,又聽哪個逼造謠?」其中一人不屑地笑了笑,吐了一口煙圈。
「什麼造謠,五班的卓邀親口說的,他都聞到味兒了!不只是他,今天五班不少人都在教室裡聞到了oga的資訊素,就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餘茸愣愣地眨了眨眼,難道今天大家議論的不是自己的資訊素?而是顧忱松的?
「說起來這個顧忱松,是長得細皮嫩肉像個o。」
「何止,整個育o就沒有比他長得更漂亮的oga了。」
有人卻顯然不信,反駁道:「你們別聽風就是雨,育a還能混進oga不成?」
「喬橙當年不就混進了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