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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第二天就會將夢到的忘個一乾二淨。
自打夢到從前事那天開始,趙晨隔三差五就會消失一次。
月影自他第一次消失起,就再也感受不到趙晨的蹤跡,只能守著空房等他自己回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大半年,到三月桃花開時,趙晨夜裡做噩夢說胡話的情況突然就好了。
好的那日還特地帶月影去凡間看了一整天的桃花。
花開正茂,引得蜂蝶亂舞。
桃林中間被一條小溪從頭到尾貫穿,溪旁種了十來株垂柳。柳條剛抽芽,一點翠綠襯得桃花越發嬌好。
花紅柳綠,趙晨含笑盯著她說著溫柔又貼心的話。
如此場景,如此場景。
月影心下卻覺不安,彷彿有什麼事將要發生。
她抬起手勾上趙晨的指尖不安道:「我心裡很慌,總覺得……」
趙晨抬指點在她唇間,「噓」了聲柔聲道:「看。」
月影順著他抬起的左手望了過去,就見漫山桃花瓣被風颳起,隨著風四下飄散。花香襲過鼻尖,拂過眉稍,愣是沒撫平月影皺起的眉。
趙晨也不知注意到沒有,反正他伸手將人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下巴擱在月影腦袋上帶著笑計劃著未來。
他說:「過段時間我找人在小溪邊給你搭個小木屋,每年三四月過來住一段你覺得如何?」
月影在他懷裡點了點頭,輕「嗯」一聲。
趙晨又說:「等冬天了,我們就在屋裡飲酒吃肉,你說好不好?」
「好。」
趙晨還說:「……」
他還說了什麼呢?月影記不得了,只記得那日春風正好,花香甚濃,懷抱過於溫暖。然後她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中,手腳被鎖著,九天寒鐵貫穿了整條琵琶骨。
九天寒鐵所發出的寒氣將血肉凍僵,月影不覺得疼,就是有些難過。
斐玉塵抬手覆上琵琶骨位置,打了個冷顫硬生生熄滅了心中好奇的花火。於是他抬手將最後幾粒剝好的松子遞給君墨白後抬手打了個哈欠。
君墨白沒啥表情地看了月影一眼,低聲道:「廢話少說,講重點。」
月影一噎,見君墨白皺起眉頭,乾脆道:「我也是最近才瞭解了事情經過。那日他去了海心崖,碰到了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人送了他一把刀,正是後來屠殺流月宗那把魔刀。」
「魔刀?」君墨白反問。
月影點了點頭:「對,魔刀,他是被魔刀選上的人。」本就低沉的聲音又低了低,帶了分哽咽。
「仙尊想知道他盯上你們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月影收了收心情,直起身走回桌案邊,抬手拿過毛筆,將筆尖放在墨裡沾了沾。
執筆停在畫紙上空,遲遲不肯落筆。她盯著畫紙看,眉眼溫柔。
「不過是那群黑衣人給出的命令,他不過只是一顆稱手又聽話的棋子罷了。至於你那小徒兒,他的生辰八字早就註定了這場災難。」
話罷頓了頓,嘲笑道:「他可是完美的極陰男。我的阿晨也是。」說罷毛筆從指尖脫落,她抬手掩面,低聲哭了起來。
君墨白最不耐人哭,卻也忍著沒有開口。
月影哭了一會又低低笑出聲,斐玉塵伸手拽了拽君墨白的袖子無聲問道:「她是不是瘋了?」
君墨白搖了搖頭:「東西積壓太久,一下釋放出來有點控制不住。」說罷將剛倒好的新茶水塞進斐玉塵手中道:「去火的。」
視線落在斐玉塵桌前壘起的松子殼小山上,眉頭雖說還不自覺皺著,眼裡卻盛滿了笑意。
斐玉塵一手拿著茶杯,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摸到桌子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