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第1/2 頁)
微用力將嘴掰開後,另一手拿著藥就要給他灌下去。
斐玉塵:「……」師尊的愛太沉重。
再裝睡可就真得喝了, 於是他兩眼一睜,手一推,將藥碗推開以後,抬手拍了拍捏在兩頰上的手,將臉解救出以後又裝出迷糊樣子疑惑道:「師尊,你要幹嘛?」
君墨白低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說呢?」
斐玉塵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扯開這個對自己不太有利的話題道:「師尊,這碗東西好臭。」邊說邊用手去推,就指望能將碗裡的藥推出些許,最好君墨白手沒拿穩,打翻了最好。
結果君墨白拿著藥碗的手十分穩,沒打翻不說,裡面的藥一滴都沒溢位。
見此,斐玉塵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道可惜。
這些刻意的小動作落在君墨白眼中,有些好笑,再想想昨夜楚之秋苦口婆心的勸說,就更好笑了。
於是他惡趣味地將碗又往斐玉塵嘴邊貼了貼,輕聲解釋:「你身子骨向來不好,落水以後又沒好好養著,導致你現在體虛成這樣。這藥聞著雖然苦,但對你身體極好。」
說罷將碗抬了抬。
溫熱的藥汁順著唇線往裡滲了滲。
只沾染了那麼一絲,就苦得斐玉塵頻頻皺眉。他側過頭又「噦」了一聲,抬手捏住鼻子往被子裡鑽。
和沾了水的泥鰍似的,從君墨白胸口一路滑到了大腿上,接著轉過身半跪著將臉貼在君墨白大腿上後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甕聲甕氣道:「師尊,我沒病,你把這藥拿走吧,聞得我想吐。」
說罷還發出幾個嘔吐的聲響,真真是為難他連面子也不要了,只求那碗藥能離得遠一些。
他生來怕苦,小時候受寒生病了只往厚被子裡鑽,待發出一身汗病也就好了。從沒喝過這種苦了吧唧的藥。
舌尖只碰到了一絲,這會都苦得發麻。
他窩在被褥裡,雙手緊緊拽著被角,生怕君墨白將被褥掀開,把那碗藥又遞過來。
君墨白低頭看著伏在自己腿上,拱起一團的人,抬手捏了捏眉角,有些無力。
斐玉塵窩在被窩裡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君墨白的動作,於是他扒開被角,將腦袋從裡露出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想通了?」君墨白拿著碗問。
斐玉塵趕緊往回縮,結果反應沒有君墨白快,被人一把扯了起來。
碗裡的藥汁將斐玉塵皺眉頭的樣子一點點照了出來,他扯著嘴角乾笑一聲,討價還價道:「師尊,這藥就不用了吧。修仙之人,小病小痛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君墨白盯著他不說話。
斐玉塵「咕咚」一聲,嚥了嚥唾沫,伸手將藥推遠了一些,試圖解釋:「而且我沒病,師尊,你號號脈,我身體好著呢。」說罷將白淨的右手手腕露出,往君墨白麵前晃了晃。
君墨白的視線落在那白淨的腕子上,又輕飄飄地挪到了滑落大半在地上的兩床被褥上。
雙眼寫滿了不信。
斐玉塵一時語塞,強行解釋:「這床被褥是師尊對我的關愛,雖然夜裡蓋著又悶又熱,但我一直不捨得將被褥收起。師尊,我真沒病,你號號脈,我身體可好了,你號一號就知道了。」
聞言,君墨白勉為其難地將手搭了上去,好一會以後神色難看地沖斐玉塵道:「比想像中還要虛。」
斐玉塵:「???」這脈搏跳得如此有力,你確定自己不是庸醫嗎?
質疑的話斐玉塵只敢在心底咆哮,但他的眼神又極其不受控制地瞟向君墨白。
三分震驚,七分質疑。
「這藥還得多喝三月。」面對斐玉塵的質疑,君墨白輕飄飄吐出幾字。
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