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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走吧,我們姑娘那可是四品大員白少監之女,你這人今後想必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了。姑娘說了,今日之事,權當大夢一場,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能對他人提起,這就是有心了。&rdo;
男子皺了皺眉,沒有對翠兒說什麼。卻在翠兒走後,對著遠去的轎子看了許久……她,是姓白嗎?
回到府中,岸汀因身體素來孱弱且這次又失血過多,故著實病了幾天,讓剛放心的江氏再次擔心不已。
一月過去,岸汀已經熟練掌握府中諸事,下人們也十分信賴她,隱隱有躍居柳氏之上的意思。柳氏不滿大權旁落,開始向白敬業吹枕頭風,委婉告訴江氏,閨閣女子要以針黹為要,雖說白府是鐘鳴鼎食之家,不必苛求女工,但未出閣的姑娘一味在意銀錢等物,說出去總是不好聽。故而江氏趁著天氣涼爽,將白岸汀找來在花園裡散散心,也想藉此把白敬業的意思說一說。
只是,還沒等二人走到後花園,江氏便感到小腹一陣針扎似的疼痛,面色發白,人也有些站不穩。白岸汀趕忙讓惠兒喊人抬來軟轎,扶著江氏,送回慧苑,又派
一個小廝拿著名帖去請大夫。
王大夫來了之後,岸汀告知情況。他隔著幔帳替江氏把了把脈,點點頭,捏須而笑:&ldo;恭喜夫人、小姐,夫人這是有喜了,雖說只有一個月,脈象還不太顯著,但以在下多年的經驗看,有孕一事是十拿九穩的。&rdo;
聞言,岸汀與江氏俱是喜笑顏開。
王大夫又道:&ldo;不過,夫人憂思過重,所以可能有滑胎的風險。&rdo;
岸汀皺了皺眉:&ldo;可有化解的法子?&rdo;
王大夫道:&ldo;自然是有的。我這裡開幾帖安胎藥,請夫人按時服用,還有就是,務必安心養胎,不可過於憂思。&rdo;
記下了王大夫的囑咐,岸汀安排人送他出去。
江氏心魂未定,見岸汀還在,卻還惦記著白敬業的話,和岸汀提了,岸汀笑道:&ldo;娘放心,我有數。&rdo;
出了慧苑,白岸汀臉色便暗了下來,淡淡對翠兒說:&ldo;母親現在不比從前,一飲一啄都要更加仔細,別讓有心人鑽了空子。好好叮囑管家,就說我說的,今後慧苑的飯就不在大廚房做了,拿到咱們豐苑,一塊兒做得了,再送過去。&rdo;
翠兒應了,去前院吩咐管家。
白岸汀站在池邊走走停停,看河裡的錦鯉搶食,嘴角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晚風拂過,有一絲說不出的安逸。一個瘦長挺拔的身影停在了她左側,是白扶風。
白扶風向岸汀行了禮,笑道:&ldo;長姐好興致。&rdo;
&ldo;今日不用做晚課嗎?這樣清閒,到後院來逛?&rdo;
白扶風啞然失笑,這個長姐總能一句話噎死人。見她今日穿了件天青色滾石對襟長裙,越發顯得面如皎月、眉似遠黛,心中壓抑已久的萌動似有燎原之勢。晚風又吹起她散落的頭髮,不敢再看,白扶風急忙低頭看向河鯉。
見他久不言語,白岸汀道:&ldo;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豐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rdo;
見她要走,白扶風忙道:&ldo;小弟不日將要外出遊學,故來向長姐辭行。&rdo;
白岸汀腳步頓了頓,半響後,&ldo;知道了。&rdo;白扶風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輕輕笑出了聲。
不知是誰走露了風聲,傍晚時分整個白府都知道了江氏有孕一事。白敬業處理政務回來得晚,反而是最後知道的。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喜悅之情。雖說他這些年膝下也有一子兩女,但嫡子卻是一個也沒有,江氏這次若能順利產下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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