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第1/3 頁)

&ldo;四年。&rdo;

&ldo;哈萊離開你多久後，你打斷南希胳膊的?&rdo;

&ldo;大概一週左右吧。我不是存心打的。她哭鬧個沒完沒了，後來我就操起這簾棍打她了。&rdo;

&ldo;你認為哈萊對南希的愛超過對你的愛嗎?&rdo;

&ldo;不，哈萊愛我都愛得發瘋。&rdo;

&ldo;那麼，你認為他為什麼離開你呢?&rdo;

&ldo;因為他是男人，你清楚男人是什麼東西?野獸!你們所有的男人都是!你們男人都應像豬一樣被屠宰!&rdo;她哭哭啼啼地說。

傑德關上錄音機，他很同情羅斯&iddot;格雷厄姆的不幸。她是個患精神病的厭世者，曾兩次把六歲的孩子打得死去活來。但羅斯&iddot;格雷厄姆的精神病與謀殺者的行為模式截然不同。

他放上第二盤臨診錄音磁帶。

亞歷山大&iddot;福倫。

&ldo;福倫先生，聽警察說你用匕首襲擊了查普平先生。&rdo;

&ldo;我只是奉命行事。&rdo;

&ldo;有人指使你殺死查普平先生嗎?&rdo;

&ldo;是的，他讓我這麼幹的。&rdo;

&ldo;他?&rdo;

&ldo;上帝。&rdo;

&ldo;上帝為什麼要殺他?&rdo;

&ldo;因為查普平是個惡魔。他是演員，我見他在舞臺上，親吻了這位女士，這位女演員，在所有的觀眾面前，他親吻了她，還……&rdo;

沉默。

&ldo;說下去。&rdo;

&ldo;他碰了她‐‐她的乳房。&rdo;

&ldo;那使你惱火了?&rdo;

&ldo;當然，我惱火極了。難道你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嗎?他對她懷有性慾。我從劇場裡出來時，覺得好像剛從罪惡之城所多瑪和娥摩拉[所多瑪、娥摩拉都出自《聖經》]出來一樣。他必須要受到懲罰。&rdo;

&ldo;所以你就決定殺死他?&rdo;

&ldo;我沒有決定，是上帝的旨意。我只是執行命令。&rdo;

&ldo;上帝常同你對話嗎?&rdo;

&ldo;要我替天行道的時候，會同我說話的。他選擇我做他的御用工具是因為我純潔。你知道什麼使我純潔嗎?你知道世界上最乾淨的事是什麼嗎?是殺死邪惡的魔鬼。&rdo;

亞歷山大&iddot;福倫，三十五歲，幫一位麵包師幹活。他曾住精神病院長達六個月之久，後來出院。難道上帝會指使他去殺死漢森，一位同性戀者;卡羅琳，曾是妓女;傑德，他們的恩人嗎?傑德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對福倫的分析判斷是在陣陣痛苦中進行的。不管是誰預謀兇殺，都是精心策劃的。

他又放了幾盤臨診錄音帶，但沒有一盤與所尋求的內容有關、與謀殺方式有關。確實無關。看來謀殺者絕不是正在接受治療的任何病人。

他重新翻了病人的錄音檔案，其中一人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裝好錄音帶。

斯基特&iddot;格伯森。

&ldo;您好，大夫。你和我在一起，一定很愉快吧?&rdo;

&ldo;今天你感覺挺好?&rdo;

&ldo;要是我稍好一點，他們就會把我關起來。昨晚看我的演出了嗎?&rdo;

&ldo;沒有。很遺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