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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業有些動搖。白岸汀冷冷道:&ldo;姨娘怕是忘了,能叫父親姑父的只有江家人,姨娘現今還沒被抬瞭如夫人,柳媛這聲姑父委實叫得早了些,元娘怕她受不起。&rdo;
見白岸汀不高興了,白敬業連忙道:&ldo;是是是,元娘說得對,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你畢竟還是個妾,柳家的兒女叫我姑父總是不合適,還是改了,叫老爺吧。&rdo;
柳氏畢竟不是個傻的,白敬業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她要是再看不出來他的意思,以後也別再白府混了,咬咬牙,低眉順眼地說道:&ldo;是,妾身知道了,回去會和他們說的。&rdo;
白敬業滿意地笑了:&ldo;其實,今日之事,你倒是該謝謝元娘,方才剛知道此事時,我險些遷怒與你,多虧元娘勸說此事乃柳媛一人所為,我這才沒有動怒。&rdo;
白敬業的話無疑又甩了柳氏一巴掌,她臉色有些蒼白地向白岸汀福了福:&ldo;多謝大姑娘不計前嫌肯幫妾身說話。&rdo;
白岸汀亦笑著回禮:&ldo;應該的,姨娘終究是姨娘,元娘總要顧著姨娘的體面不是?&rdo;
柳氏聽了,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小賤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最好是別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裡,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了豐苑,江氏見白岸汀面有淚痕,以為被欺負了,忙關切的詢問。白岸汀笑笑,告知一切按計劃進行,柳氏這回這個啞巴虧吃的可不小,眼下怕是有氣無處發,正在屋子裡摔東西呢!知道白岸汀一切安好,江氏便放了心,又見她有些疲憊,忙讓翠兒伺候她歇會兒。翠兒點了一支甜夢香,白岸汀聞著淡淡的清香,漸漸的倦意襲來,完全沒有注意到樑上身著玄衣的男子。
見白岸汀熟睡了,祁景書方才敢從屋樑上下來。摸了摸鼻子,自己堂堂一個王爺,竟要做此等偷雞摸狗之事,實在有些難為情,不過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已經五天沒有見到她,好像生命裡都缺少了些什麼,了無生趣。
影衛每天都有向他匯報她的情況,不過還是抵不了相思之情。聽到她白天差點受辱,頓時怒火中燒,若不是尚有一絲理智在,他幾乎要派人了結了那個柳媛。
這會兒見她睡下,祁景書再也忍不得,坐在她的床頭細細的欣賞她的睡顏,手指不由自主的撫向她的秀氣眉頭,卻又在快要碰到時停住了,搖搖頭無聲地自嘲:那日那般光景她都不肯服軟,來日若是知道自己唐突了她還不一定怎麼埋怨呢?
只是,從來都我行我素的自己不知何時起竟把一個小丫頭的心意放在心上,不但長風覺得奇怪就連他自己也難以置信,難道真的動心了?不過,他卻不覺得厭煩。黑眸深邃,細長的眉毛舒展。
靜靜看了一會兒,長風略帶僵硬的聲音響起:&ldo;爺,該走了,府裡還有事等爺回去決定呢&rdo;
祁景書替白岸汀掖了掖被子,不說話離開了。
第二日,白岸汀起身看到床邊有陷下去的痕跡,以為是下人昨日沒有收拾好床鋪,皺了皺眉頭。
吃過飯後,白岸汀去了帳房,讓管家把近年來柳姨娘所管帳本交給自己檢視。在帳房裡查了一上午,白岸汀揉了揉痠痛的眼睛,嘴角揚起冷硬的弧度:早知道柳氏是個蠹蟲,只是沒想到她竟如此大膽,不但私下剋扣下人們的俸例銀子,還公然拿著官中的錢去放債,甚至於借著白敬業的官威在陳郡老家那邊強佔民田。
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就超出了一個深宅婦人求財的心理,沒有十分的城府與野心絕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本來白岸汀想借著柳氏貪汙官中例銀這件事狠狠搓搓她的銳氣,不過這樣看來她背後倒是另有高人,不可以輕舉妄動,否則打草驚蛇,趕不走柳氏事小,萬一給整個白府帶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