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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梅香有些不放心的問:&ldo;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姑娘是不是知道原因?&rdo;
白岸汀笑笑:&ldo;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不過是有些疑惑罷了。行了,你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rdo;
梅香下去後,白岸汀忍者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想著:江氏房中出現蛇這事實在疑點太多。蛇是哪裡來的?為什麼單單在今早江氏更衣時出現了?期間有沒有人見過蛇?還有,今日出手相救的神秘人長風到底是誰?為什麼幫她?
太多的問題使得白岸汀頭痛欲裂,放任自己進入昏睡中。
漫天的大火映紅了晚霞,雕樑畫棟、錦紋玳瑁的屋宇在烈焰的舔舐下,發出刺鼻的焦味,火光中,白岸汀穿著火紅的嫁衣蜷縮在床腳,似是不知外界的一切,定定地看著前方,任憑烈火將她包圍……
前世中,風度翩翩的柳毅對著她月下吟詩,令她心門開啟,與他私定終身。柳姨娘體貼的為他們創造幽會的時間……
柳毅日漸流連煙花柳巷,母親被自己氣得病重,不久去世,柳姨娘扶正,成了白府真正的主人……
柳毅與自己爭吵,失手打下自己已經成形的男胎。白敬業聽了柳姨娘的挑唆,把妹妹岸芷送給了年近花甲的上司做妾……
在妹妹不堪排擠自殺身死的那天,她自己點燃漫天的大火燒紅了半邊天……她說過,她們姐妹永不分開。
眼角淚水滑落,白岸汀還沉浸在夢中,眉頭緊鎖。
黑暗中,一隻修長的手拭去了她的淚,心裡嘆了口氣:&ldo;她不開心,夢裡也在流淚。&rdo;伸手撫向白岸汀的眉間,手下幼滑的觸感讓他不忍離開。
樑上,黑衣男子輕咳:&ldo;主子,該走了,不能讓大軍耽誤了行程。&rdo;
男子一記眼風淡淡掃過:&ldo;長風,你今日的話有些多。&rdo;長風苦笑了一聲。好在男子並未再為難他,看了白岸汀兩眼便離開了。
主僕二人的話飄散在在夜風中。
&ldo;我出征的這段日子,你讓影衛隊抽兩個人來看著她,不必要不用現身,暗中保護就行。&rdo;
&ldo;是,已經安排了影二和影四。&rdo;
第二天清晨,白岸汀早早起來了,去慧苑看望江氏。江氏氣色好了許多,只是還有些疲倦,坐在床上和白岸汀聊天。
白岸汀見江氏還沒用過朝食,便端過粥碗細細的吹了,服侍江氏。江氏女兒如此懂事,心裡很是受用。只是看到白岸汀手上纏繞的繃帶,心裡不由得心疼,接過碗輕聲抱怨:&ldo;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弄成這樣,娘要心疼死了。&rdo;
白岸汀順勢將碗給江氏,笑笑:&ldo;其實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是女兒面板嬌嫩些,所以看著有些嚇人。&rdo;江氏稍稍放心。
白岸汀環顧四周,目光落到桌上一盆有些開敗了的金盞菊上,問道:&ldo;這盆金盞菊都有些敗了,丫鬟怎麼沒換了它?&rdo;
江氏喝完粥,笑道:&ldo;花房的人昨兒一大早送過來的,說是今年開的第一盆,送過來圖個喜慶,我看著還顏色鮮艷著,就沒捨得扔。&rdo;
昨天早上?莫非……白岸汀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江氏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擔心地問:&ldo;怎麼了,是不是累著了?&rdo;
白岸汀笑笑:&ldo;沒什麼,是有些累了。女兒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