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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雀心裡著急，看見個人就激動的拽著人家的手，問：「有沒有……有沒有看見一個男的？」

大爺被她嚇得一批，以為她是跟哪個男的鬧了分手，發了瘋。

他立刻扔開魚竿，去掰她的手，「姑娘…那個…我就在這…釣魚…男的…女的都沒有。」

周與見狀，輕握住她的手腕，輕聲在她耳邊說：「沈雀，你嚇到他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她。

沈雀定了定神，一把鬆開大爺，叉著腰，站在河邊喘氣。

周與在旁邊交涉，並拿出沈則騫的照片給他看，並說明情況。大爺這才鬆了口氣，「這麼個事，早點說嘛！這姑娘一過來，跟想要我命似的。」

周與擔心他再多說廢話，指著手機上的照片問「您今天在這一塊看見他了嗎？」

大爺從口袋裡拿出一副老花鏡戴上，抓著周與的手往更前的地方舉，看了好一會兒，大爺搖搖頭，「沒有。」

沈雀三步並倆過來，一手搶手機，一手抓住周與的手腕，「走！」

一路上，周與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腕上，她的手心滲出細汗，握在手腕上，粘膩濕潤。

走出一段距離，沈雀扔開他的手，用力插了一下頭髮，快速做了決定，「把這邊找玩，再去賣車模的店問問。」

周與發現，她被河邊的風吹了短短几分鐘，就像是想通了一般。

她把自己的進度發給楊舒蘊，另一邊賀荊給她拉了個群，是他的朋友們，他們在群裡報告進度。

沈雀把楊舒蘊和沈耀東拉進去。

一大群人在這座城市裡找一個人，感覺這座城好像突然就變大了，大到廖無邊際。

周與陪著她，跑完一個公園又一個公園，群裡訊息簡煉

〔附中教學樓沒有。〕

〔旭日小區沒有〕

〔百合公園沒有〕

〔泰康超市沒有〕

……

他們似乎約定了，不多廢話。

這樣的自覺，讓沈雀節省了些看訊息的時間。

他們從八點多一直找到晚上11點，沈雀站在街頭，用力抓了下頭髮。

手裡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沈雀拿起手機看一眼，沈則騫的頭像在螢幕上閃了一下。

她立刻拉住周與，「他發訊息了。」

周與扶住她的手臂，「別急。」

訊息點開，沈則騫回復〔哪個地方，我過去。〕

沈雀站在熱鬧的街頭，吐了口氣，眼眶發熱。

〔我去接你。〕她飛快回復。

沈則騫發了個定位過來。

沈雀對桐城不熟，把定位交給周與。

「這是個網咖，在老城區。」周與推了她一下，「先上車。」

沈雀坐上車，鬆了口氣，「他怎麼去網咖了？」

周與轉頭：「系安全帶。」

沈雀快速扣上安全帶：「快一點。」

沈雀筆直的坐在副駕，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不停的伸長脖子往外看。周與伸手開啟車裡的音樂，將車速加快一些。

一路上，周與都沒有說話。

任夜風和鋼琴曲撫慰她的心靈。

車子開到地方，沈雀立刻衝進了網咖，在人群裡張望尋找。這家網咖很大，裡面坐滿了人，沈雀在一條條過道中穿行，一邊尋找一邊打電話。

又不接電話。

沈雀心裡又急了，在狹窄的過道中奔跑，她張望著一大片人頭，打聲喊：「沈則騫！」

喧鬧的網咖一下子靜了下來，他們齊唰唰的抬頭看過來。沈雀張望著，人群裡站起來一個人，「姐。」

網咖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