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一小步(第1/3 頁)
從張定州和楊穎那件事之後,邢修就決定今後不和韓玉香私下聯絡了。他固執地認為一個人不能因為私德有缺就完全被斷送了前程,尤其是大家還有同學之誼,張定州和楊穎即便再可恨,也不至於讓韓玉香將他們置於死地。
沒吃過苦就不知道生活的難,沒從底層往上爬就不會知道能衣著光鮮的站在眾人面前到底都經歷過什麼,韓玉香因為嫌張定州礙事因為看張定州不順眼就想讓他和楊穎身敗名裂,如果哪天韓玉香要是對自己也看不順眼了呢?
邢修想或許自己在某些時候有點婦人之仁了,也或許自己不是韓玉香,無法理解韓玉香看待張定州和楊穎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情是什麼心情,但是她和自己的曖昧呢?這又算是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他人點燈?
韓玉香對自己說的其實不過是個藉口,她就是想讓張定州為她的前程讓路。
可能猜測一個女人的心思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之一。
邢修那會給馮歡說過,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爭取來的,馮喆只是自己的領路人而不是隨叫隨到阿拉丁神燈裡面的精靈,因此這個確認當梅山常委的電話不打為好。
這天一直到了晚上黃榕都在市裡沒回來,到了第二天早上,黃榕發簡訊讓邢修到市裡明珠賓館見她。
邢修到了之後主動說了夏季才昨天的話,但是略去了關於黃榕不利於自己的那些論調。
黃榕說:“我讓你來就是說這事。本來應該昨天告訴你的,我昨天有些事情要處理。”
黃榕沒說昨天要處理什麼,憑著直覺邢修感到應該是她和楚源之間的。黃榕說:“夏季才說有意讓你擔任常務副縣長是沒有的事,縣裡給上面送的報告只是說讓你進常委。為什麼這個時候提,是因為一來你被壓的時間有些久,二來就是你最近的引資,雖然明面上沒人說,但大家心裡都亮堂著。”
“不過,”黃榕有些拿不準地說:“你遲遲沒有被安排,苗書記可能也在其中起某種作用,這只是我的猜測,我一直也想不透上面的某些想法和佈置。你什麼時候見過苗書記?”
面對黃榕的突然提問,邢修愣了一下說:“我從來就沒有當面見過他,有的話也是從電視裡。”
黃榕有些疑惑地說:“那他的有些論調真是和你的如出一轍,什麼‘集體擔責就是都不負責’‘刀子不砍到個人頭上不知道疼’。”
這些話邢修曾經給苗避江說過,如果真的這樣,苗避塵一定是從苗避江那裡得知的。邢修不動聲色地說:“這話放至四海內皆準,再說我在很多場合都說過。”
黃榕說:“一開始苗書記就是不同意對你的提拔,甚至還批評我拉山頭搞幫派。不過我還是聽得出來,苗書記對你是有著偏心的,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苗書記對你的期待很高,似乎在苛刻的要求你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市委很快就有發文下來,讓你進常委班子。”
苗避塵偏心自己?或許是吧,也許正如夏季才所說的,自己升的太快了,要壓壓自己的銳氣。可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別人不說,邢修知道自己不是,也做不到。
黃榕說著抱著邢修,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好大一會說道:“太累了。我真的好累……”
這一次黃榕非常的不同,竟然罵了幾次粗俗的髒話,還越罵越順口,這讓邢修想到了馮歡用網名“網上鄰豬”罵的那些汙言穢語。
邢修沒目標地看著床沿,心裡想她究竟能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呢?她的物質生活不豐富嗎?還是思想貧乏就是一片荒漠?她在情感世界裡是困頓的是失敗的,她生活裡的焦慮並不是來自於經濟,她已經是縣長是獨立的女性,可她的慾望又究竟都是什麼呢?她和自己這樣,到底渴望從外界獲得什麼樣的救贖?
如果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