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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局原本住公安家屬院,後來沈清喪夫,偌大的房子只剩母女二人和肚中一個遺腹子,特別冷清。
老兩口乾脆從家屬院搬出,到女兒對門買了房子。
一梯二戶,兩邊門都敞開著。
沈清那邊人聲多,江傾掐了煙,走過去。
小孩兒過生日,請了一堆親朋好友,客廳笑鬧聲此起彼伏。
他一到,沈清大女兒,今日的壽星林圓圓小朋友熱情的在門口迎接他。
江傾將一個一米高的皮卡丘遞給她,包裝精緻的紙盒落在地上比她人高,小姑娘興奮的在裡面猛蹭,一個勁兒地叫「江爸爸」。
「怎麼才來?」沈局穿著便衣,頭髮沒打理,比工作時的制服筆挺多了幾分親切隨和。
江傾被林圓圓拉著在桌前坐下,並派了一碟精心儲存著的蛋糕,讓他品嘗。
「蛋糕都切過了。」沈局皺眉,不看不知道,一細看嚇一跳,「你這身上皺巴巴的,沒禮物就算了,非要去買,跌倒了?」
「您是老刑警,跌是這種痕跡?」江傾沒好氣,香甜的蛋糕都化不了臉上的陰沉。
沈局意味深長,「你小心。以自己安全為首要任務。」
江傾沒答,迅速吃完一大塊蛋糕,幾乎被膩著。然後問林圓圓,「媽媽呢?」
「給一樓的王奶奶送蛋糕去了。」
「行。江爸帶你去接媽媽?」
「好啊!」小傢伙高興到手舞足蹈。
江傾沒帶過小孩,也不稀得那玩意兒,林圓圓是例外,穿著小裙子朝人跑來時人心都化了,伸手一撈小姑娘的腿肚,從地上抱起。
林圓圓配合摟住他後頸,喊了一聲,「出發!」
屋子裡都是人,有沈林兩家親屬,也有夫妻雙方的朋友,而朋友之中男性最多,都是林圓圓的各種姓開頭的爸爸們……
爸爸們看到江傾將女兒抱走,紛紛起鬨,說江爸爸才是寶爸爸,其他都是草爸爸。
林圓圓竟然回了一句「遠香近臭」,樂到江傾直道歉,「以後經常來看你,就不會遠了,嗯?」
「好啊。」林圓圓埋著腦袋,露出雪白牙齒笑,小手指在江傾胸前捏來捏去。
江傾帶人乘電梯,十樓到一樓,轉瞬間。
外頭氣溫上升,散步的人群密集。
林圓圓嘴巴歇不住,跟他說起在空軍家屬院的事,什麼和小朋友玩、吃過飯騎爸爸肩頭摘果子、幼兒園活動日軍爸爸們來參加……
「他們好厲害,搶著做第一,不過還是我爸爸更勝一籌啦,他總給我拿獎狀!」
江傾忽然問,「你穿得裙子,褲子?」
林圓圓揪揪自己的小半裙,「裡面帶短褲啊。」
音落,她就倏然飛了起來,比在他胸膛的位置還高,一下飛到他肩膀。
林圓圓驚訝大笑,「江爸爸——江爸爸——」
「坐好了。」江傾拍拍小姑娘的膝蓋,給整理了一下裙擺,接著握住她兩腳腕,「摘果子去——」
小區種滿李子樹,正是五月豐收時節。
紅紅的果實墜彎枝頭。
鑑於林圓圓笑聲過大,惹來無數路人眼光,江傾一個沒結婚的大男人有點矜持,笑斥一聲,「給我小聲!」
「啊啊——你比爸爸高!好玩、好怕!」
空軍飛行員對身高有嚴格控制,林深當然不可能有江傾的高度,他頂著孩子還得彎腰,不然得撞著人,終於到了一塊人跡罕至的健身角,停在一顆高大李子樹下,笑問,「到底好玩還是好怕?」
「好玩!」
「那玩個夠。」江傾停在樹下,單手拉著娃的腳腕,一邊空閒的手到兜裡掏煙,半秒後才想起,在孩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