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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住了。」江傾開啟自己手機,滑到新聞介面,隨便一翻,拉出一條,將手機抵給她看。
紀荷微怔。
她徹夜未眠,早上被電話通知後就沒再關注網路,竟然不知道兇手已經被抓住……
「被我一槍爆頭。」他淡然,「負隅頑抗,鳴槍警告無效直接擊斃。」
「你太猛了……」紀荷伸手捏鼻樑,「雖然該恭喜你,迅速抓住兇手,但現在全城震動,兇手沒有留下隻言片語被你擊斃,明州市局處理案情的手法會再次引爭議……」
「再次?」江傾關注到這個詞,微簇劍眉,輕淡凝著她,洗耳恭聽。
「你抓了一夜犯人,驚心動魄。」紀荷無奈笑,「我關注了一晚上的輿情,發現……這件事不簡單。」
「嗯?」他眼神鼓勵她說完。
「有一股勢力在針對明州市局,本來這種變態事件,人們該關注加害者與受害者,可有一股聲音極力將你們扯進來。」她眉頭又擰緊,看著他,「上次楚河街的案子,你得罪太多人了。」
這句話如此直白,他應該理解。
江傾也確實理解了,他淡然點點頭,伸手給她倒一杯熱水,起身,從桌後繞出來遞給她。
紀荷頭疼似的失笑接過,「江隊真是……」
「什麼?」他感興趣的接話。
紀荷笑,「泰山壓頂不變色。」
「你無非要表達,明州水深,我手段雷霆,得罪很多人。」
江傾後靠在桌沿,一側大腿上西褲緊著,與她所在的轉椅距離大約一掌,他稍微傾身,對她表達的情緒更強烈一些時,褲料幾乎就捱上她放在扶手的手臂……
「但是紀荷,我選擇做警察,不是協調各方利益和尋找他們的平衡點,那是政徒該幹的事,我做警察就是……找你死亡的真相。」
她垂下腦袋,默不作聲。
「就是你懂嗎,我做了一件積福報的事,你才活了。我得繼續做下去,不然愧對良心。」
「我不懂……」她跟他掰扯,「江傾……」
「挺好的。」他又打斷,笑著,「不是江兄江隊了。」
紀荷將手臂不動聲色拿下扶手,離他腿上的溫度遠一點,失笑,「你在跟我打岔。我說有勢力針對你們,可能後面會越演越烈,即使兇手抓到,輿情難以消除。你卻在跟我說,我活著對於你的意義?」
「沒有意義嗎?」
「有。」紀荷認真看他,「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有正義感、血性。我只是觸發了你人生職業規劃的一個方向。就像我做記者,是因為想讓更多人聽我說話。」
「我想做你的聆聽者。你卻不願意。」他話裡有話。
親密。
溫柔。
甚至誘惑。
他在引導她。
說出更多。
她呢?
眼神明亮,自信、固執……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問她。
紀荷啼笑皆非,「我想我說的夠多的了,你卻一句不願聽。至於你到底想聽什麼,不如乾脆說出來,我看看我知不知道答案?」
「我問過你。」他嘴角微翹,聲音卻有點寒心,「你都回答的不令我滿意。」
原來這就是「上來」的「你可以依靠我」的主要內容。
紀荷努力回想,他之前到底問過她什麼。
重逢那晚,在他家。
他問,生日那夜沒發生其他了嗎?
她否認。
後來在她家那晚,他又問,怎麼認識鴻升的人?
她籠統說了和乾爸相識的過程,避重就輕。
……是的。
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