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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難找過來。
紅磚為主的小院,停滿事主雙方所粘連來的人馬。
明州市局出了人,喬氏也帶來了律師大批車輛,送喬開宇錄口供,上醫院,每個步驟有條不紊,迅捷又事無巨細。
好像早等著出事,大家齊心協力的一起上,場面氣派感人。
紀荷坐在大雨淋下的窗前,遙望院中一盆剪修精緻的羅漢松,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充耳不聞,想著,算著,到底該怎樣無害化解決這件事。
算來算去,她發現除了數江傾的履歷,沒有任何新鮮進展。
她面無表情。
喬開宇傷情鑑定迅速,一個小時就回來,到休息室裡看她。
笑著,十分猖狂,「幹什麼?哭喪?」
他一進來,休息室原來進出的派出所工作人員迅速被清出,人高馬大的一排保鏢守在走廊,黑壓壓的蓋住紀荷眼前窗戶的雨景。
她蹙眉,冷聲,「到底為什麼?我每位男性朋友你都這麼興師動眾?」
以前喬開宇打著為她好的名義調查親近她的男性,她不甚在意,因為對方也沒有出格過。
這次對江傾,喬開宇煞費苦心。
紀荷不是傻子。從掏腸案開始,輿論走向就衝著明州市局,甚至江傾本人。
喬開宇絕對不是吃醋這麼簡單。尤其他損失了一票打手,只為一個爭風吃醋,未免小題大做。
她心裡隱約明白皮毛,但裝著一無所知,無奈無力問他。
喬開宇坐下來,臉部很痛,腫到眼睛睜不開,他氣怒,「你說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行。回家,我慢慢說給你聽。」
她於是站起身,披著秘書帶來的外衣,抬腳出門。
雨點密集,院中警車私家車被打得嘩啦響。
她出來時,一大群男人身著夏季常服或便衣,聚集著從一間大廳走出。
宋競楊在其中,他垂頭喪氣,而為首的中年男人氣度不凡,眉宇間陰霾。對方抬頭掃到紀荷,一聲招呼沒打,面容冷厲離去。
是明州市局政治處的領導。
江傾被眾人簇在中間,有人給他打了一把傘,是淋成落湯雞的白曉晨。
這時候旁人明顯不敢近江傾身,怕那位領導大發雷霆,也只有白曉晨,白廳的獨女此時才有能量靠近。
白曉晨自己淋著,將江傾照顧的一絲不漏。
紀荷沒看到低擋的傘簷下他那張臉,是後悔,還是紋絲不動……
她失神站著,直到他們全體上車,雨夜中駛離,才冷翹嘴角,對喬開宇,「這件事你不跟我說清楚,乾爸那邊,我沒完。」
……
回到瀾園。
興師動眾。
喬景良穿著睡衣,在沙發上等待已久。
兩人進門,衣服沒換,坐在皮質沙發上,水跡蔓延。
喬開宇長篇大論,數落著江傾的狂妄與不是。
紀荷聽著一言不發。
喬景良說,「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對她的交友權肆意踐踏。」
喬開宇受傷嚴重,嘴裡「嘶嘶」抽著氣,委屈示弱,「爸,如果不是我讓保鏢衝上去,那小子就要掐死她了。現在我自己受傷,試出對方無半點隱忍力,全靠關係上路,這種人,離我們小荷越遠越好。值!」
最後一個字擲地有聲。
將自己的足智多謀與大義奉獻表現的淋漓盡致。
紀荷抿著唇,狂點頭,氣笑的倏然起身,「各位晚安。我睡了。」
喬景良無奈,兒子女兒都是心頭肉,微轉頭,對後面咚咚進電梯的人安撫,「我肯定幫你揍他。別帶著氣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