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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就沒有慣男人的習慣,雖然他曾為她豁出過命……
等等……
豁出過命……
還是哄一鬨吧……
「嗯……江兄……」她正斟酌著用詞。
「做什麼?」
這邊,他聲音緊隨其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那通脾氣莫名其妙,急於打破僵局,他就坡下驢了。
紀荷從後視鏡裡瞟他一眼,用當年高速上的救命之恩、對他綻放寬鬆且真摯的眼神。
「你們做刑警的好危險,一定注意安全。昨晚你背後的疤都嚇到我了。」
他臉色稍霽,「你想管我?」
紀荷懵了一秒,繼而委婉笑,「還當以前呢。以前管可有工資的。」
他繼續莫名其妙,「你倒是想讓我發工資。可我會發嗎?」
話題越來越偏!她絕對發誓,沒有求他給她發工資、管他!!!
紀荷正襟危坐,已經接不上他的話,只好盯著前頭街景看。
江傾突然聲音緩慢地,「想做我老婆?只有我老婆能管我。」以後他也不會發工資,而是直接上交工資卡!
自己的老婆自己寵。
完美。
……
後視鏡裡。
紀荷的表情開裂了。
再不敢發出一句聲音。擔心他又說出奇怪自戀的話。
……
到達市局。
兩人氣氛古怪的打了招呼。
一個去往辦公室,一個和臺領導匯合。
昨晚領導們聚集在醫院,將幾個傷兵好一陣鼓舞和安慰,說勢必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至於紀荷,出師未捷身先死,臺裡有些風言風語,說她領導錯誤。
楚河街的案子可能要換人。
可早上,臺長親自來到市局,為她撐腰不說,還要求肖家律師以後再也不要煩她,他們這邊始終不會接受和解,等著吃官司和承擔法律責任。
紀荷從頭到尾沒出聲。
一個人窩在沙發裡,品著和武夷山百年大紅袍截然不同的清淡茶香,思考良久。
臺長會見完律師,和孫處長出門說話。
這間調解室只剩老蔡在旁邊陪著。
「現在傷兵過多。你這邊,是和我一起了唄?」老蔡品著茶問她。
「你這把老骨頭,能扛機器?」紀荷失笑。
她不缺人,臺裡攝像很多。但顯然楚河街的案子非同凡響,她得找親密的人一起行動。
老蔡今年四十五歲,可以算正當年,經驗又豐富,兩人一起暗訪絕對比帶著小新人程誦強上一百倍。
可還是太危險……
「你還有幾年就要做姥爺了,萬一我沒照顧好你,對不起嫂子侄女……」
「得了吧。」老蔡失笑,「我做姥爺還早。況且,不知道誰照顧誰呢。」
紀荷最大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
她對死無畏。
常常把殉職掛在嘴邊,這類人,拼起來敵人聞風喪膽,自己人也害怕。
希望她控制一點。即使是同事,也不忍心看到犧牲。
紀荷想,的確,她過於拼命,早晚一天會將身邊人嚇到魂飛魄散……
神情忽然就停滯了,不知想到誰,心裡猛地發慌,她閉了眼,單手支撐額,架在紅木沙發扶手上,穩定失序的心跳。
片刻。
她起身,對老蔡打招呼,「既然一起。那走吧。這麼歇著實在容易胡思亂想。」
老蔡看也沒什麼事了,放下茶杯和她一起往外,一邊商談著接下來到底要幹哪些活。
「你不跟江隊打招呼?」過道里,老蔡的聲音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