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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帶那麼多人?
她眉頭擰地像麻花,清純的面頰上長滿為經費嘩嘩淌的愁容,「有沒有搞錯。這是要坑我?」
霎時起身,拍拍老蔡肩,「來了!」
「不對吧。」老蔡發現異常。
紀荷腳步也倏頓。
「怎麼還開車了?那是疝氣燈?」老蔡驚詫。
疝氣燈一般作為汽車大燈使用,可想而知的震撼。
唰唰唰——
一下連開三盞。
紀荷和老蔡的身影被照地無所遁形。
那隊人馬逆光而來,紀荷拿手掌遮著刺眼的光,自張開的縫隙中艱難望去。
為首的那位指間夾著一點猩紅,隨著步伐不時在空氣中明滅,強烈的光線中只看清他的腿,長又直。
紀荷在打量的時候,他一伸長臂,朝水面彈了彈,重新送往嘴裡。
頭顱倒是小,和身材完美形成、人體黃金分割比例。
不該做警察,該去當時裝模特!
時裝模特此時走到她面前來,擋了一大半刺眼的光。
紀荷放下手掌。
來人的臉上似笑非笑,輕勾著唇角,朝她一眨那淡漠的雙眼皮,「晚上好。」
「江隊……」身後的老蔡歇菜了,一望江傾這陣仗,心裡直盪著一條聲音,完了,完了,被警方捷足先登了,他們還撈個屁新聞啊!
眾所周知,媒體得為警方的偵查保密,一不能拍,二不能報,這可要了媒體人的老命嘍!
紀荷臉色同樣好不到哪裡去,沖江傾掛起一抹笑,簡直比哭還難看,「江隊,這麼晚興師動眾幹什麼?」
江傾身上有一股綠茶香,他自己可能沒察覺,和紀荷站的近時,會替她沖淡一些河面上的腥氣。
他好整以暇,聲音清淺,「當然加班。一級勤務,從上到下沒有周末、沒有節假日。」
紀荷努力保持鎮定,指了指他身後的蛙人,「真是心有靈犀。我也找了蛙人到水底下掏一掏,看有沒有新聞可撈。」
她懷疑自己身上被裝了竊聽器,不然他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一瞧他坦然神色,想他一個市局領導應該不屑做這等雞偷狗盜的事。
所以就是,警方對分屍案件的重視超出她之前的分析,他肯定派了便衣在楚河街轉悠,才獲取她的行蹤,接著坐享其成。
紀荷想和他撕破臉又不得不維持表面平和,商業假笑,「江兄,既然大家都來撈東西,那你撈你的,我撈我的。」
「這可能是拋屍現場,外人一律不得破壞。」他說著,揮手讓蛙人下水,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就將紀荷趕到路邊。
老蔡按住她要造反的小肩膀,再三安撫。
江傾背影對著他們,正蹲在河邊,和蛙人兄弟溝通。
紀荷朝著他背影揮了幾下拳頭,心目中已經將他打翻進水,吃了一肚子排汙水,一口惡氣才出小半。
終於被老蔡按著,以旁觀者良好市民的形象,也湊到了河邊。
「不服氣?」他還這麼質問她。
用嘲笑的口吻。
紀荷使勁白他一眼。扭過頭。
江傾對著她後腦勺笑。一臉的滿足。
……
月黑風高。
疝氣燈的照耀下,水面不時翻滾。
全副武裝的蛙人兄弟下去了三個。大約十五分鐘,底下就傳來動靜。
紀荷激動的一躍而起,瞪著河面,兩手撐在膝蓋上,全神貫注。
江傾雙臂抱胸,神情嚴肅。
「有東西!」旁邊的警員大嚷,連忙找了拖拽工具,扔到河裡。
三個蛙人出水,將繩子栓住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