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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衣服被揭光,將人家護士嚇一跳,人家小護士羞羞笑笑的竄在一起嘀咕,剛好被我聽一耳。」老虞嘆,「昨晚上救你的也不是我。」
紀荷攏著衣領的手一僵。
目光持續看著床尾的一盆高大花籃,冷淡無聲地。
「所有人都在找你,喬家、我、還有公安局,但先找到你的是單槍匹馬的江傾。那三名歹徒不止抱頭鼠竄,而是被江傾追地一個被火車撞死,一個墜橋重傷,還有一個主謀人稱毛二哥的傢伙,現在不知所蹤,可能凶多吉少。」
「……你什麼意思?」紀荷不可思議轉回視線,眯著瞧他。
虞正聲放下水果盆。
這鳳梨如商家所說比菠蘿好削多了,不需要挖刺,削皮就能吃,但比一般水果還是難度大很多,削的煩躁不堪。
虞正聲拿濕巾擦著手,給她分析,「江傾怎麼找到你的?如果早放了裝置在你身上,不會等到夜裡你快死時他才趕到……」
他正要往後面說,紀荷直接搖手打斷,煩躁道:「我倒希望他在警方那邊還有能量,可除了幾個關係好的,比如叢法醫,其他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她嘀咕,「他在警方那邊還背著綁架的名頭,人家能幫一個綁架犯?」
老虞扔掉濕紙巾,「總之啊,你現在各方面都要注意,江傾像個定時炸彈,他的作風不像刑警,更像……」
「什麼?」
「下一個喬開宇。」
「……」紀荷一驚,閉了閉眼,「師傅您別嚇我。」
江傾有什麼理由成為喬開宇?
他比喬開宇家世顯赫,生來就是人中龍鳳。
受制於人,不擇手段逐利,與他本身利益相背。
沒這必要。
「相信你師傅一個三十年老記者的直覺。」老虞彎腰,湊近她,對她耳語,「你啊,趕緊約人家見一面,你倆情投意合,有啥事都能攤開來說。」
「可他現在不會見我。」
「嗯?」老虞詫異,「這怎麼說?我昨夜可是聽說了,他為了將你從水泥里弄出來手指頭都摳爛了……」
燈下,紀荷的兩排睫毛微微顫,心痛的停滯了老長一口氣,然後苦澀翹嘴角。
「我說了各自安好。不道歉的話,他不會見我。」
「那你就道歉,和他一起安好就行了唄?」
「您傻還是我傻?」紀荷原本正進入著情緒呢,忽然一下被這老頭弄地欲哭無淚,她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有氣無力罵,「我這回弄地還不夠壯烈呢?」
拉著他一起安好,做完那夜在沙發上他因為氣恨始終未真正完成的事,然後一起在鴻升被攪成肉醬?
紀荷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不止她身上的遭遇,那些之前犧牲的調查記者,哪個不是結局慘烈?
所以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昨晚被水泥包著時,她其實有點後悔,在沙發上沒主動一些,徹底佔有他。
畢竟十年了,人家一個男同志這麼守著不容易。
他心高氣傲,被她一句各自安好弄地怒在心頭,怎麼也不肯徹底佔有她,像是懲罰她,也在告訴她,他江傾不是非要上她不可,以後多的女人,不需要她假情假意的獻身……
他氣、他有自尊,她就不能反客為主嗎?
因為心虛、害怕,就隨著他毛毛蟲一樣拱了她一夜,弄地彼此受盡折磨,她都沒像一般正常女人一樣,心軟一絲絲,對他稍微展開一點主動……
他那時候估計更氣壞了。
像個小男孩……
要哄一鬨。
畢竟受了太多委屈。
老虞就是這個意思,可紀荷無動於衷,「我會想其他辦法,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