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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先生好功夫!”週中嶽長鬚抖動,喘了口氣,皺臉微泛紅暈,說道:“老奴奉家主之命,務必要請動姑娘的大駕。無可親何,只好不自量力。叫韓姑娘見笑了。”要知騾車有著四個輪子,他用劈空掌的掌力推動驟車,比較容易。
那少女用劈空掌的掌力將他震退三步,卻是艱難得多。何況那少女還是有病在身:因此這老者在暗中和那少女較量了一招之後,亦已知道自己不是那少女的對手。
那少女道:“我還是剛才那句話,請你回覆你家小姐,待我到了揚州之後,遲則三月,少則一月,我親自到百花谷回拜你家小姐就是。”
週中嶽情知不敵,不敢強邀、當下說道:“老奴遵命。我家小姐的拜帖請你收下。”掏出一張大紅帖子,把手一揚,帖子便即向那騾車飛去。此時雙方的距離已在六七丈外,帖子不過是一張稍為厚點的紙片,居然能夠在六七丈外擲來,這手功夫,雖然嚇不倒那少女,卻已嚇得鏢隊的人目瞪口呆了。
少女微微一笑,把手一招,接下帖子,說道:“你家小姐真是客氣得緊。好,你們可以回去了。”
週中嶽施了一禮,說道:“老奴告退。小鳳,走吧!”這回他是真真正正的厄禮,不敢再用劈空掌力了。那小姑娘笑道:“韓姐姐,我請不動你的蓮駕,不瞞你說,委實是有點失望。但盼我不必在一個月之後,才能和你再見。”話中有話,少女神色微變,笑道:“你的表姐當真是這樣急著要見我麼?好吧,那我只好看他的了。”
週中嶽和他的孫女走後,荒林中就只剩下鏢隊的人了。總鏢頭孟霆滿面羞慚,過來與那少女重新見過了禮,說道:“孟某有跟無珠,不知韓姑娘身懷絕技,今晚全仗姑娘嚇退賊人,保全了虎威鏢局的這支鏢旗,請受孟某一拜。”
那少女還了一禮,說道:“一路上我多承你的保護,我也還沒有多謝你呢。”
孟霆滿面通紅,說道:“姑娘取笑了,這‘保護’二字,應該顛倒過來說才是。”
那少女道:“總鏢頭不必過謙,這一路來,若不是仰仗你的虎威,只怕早已出事了。”
副鏢頭徐子嘉裹好了傷,歡天喜地他說道:“我在鏢局將近三十年,走鏢不止百次,這次可說是最兇險的一次了。幸而遇上了韓姑娘你這位貴人,得以逢凶化吉,遇難呈祥。鏢隊的弟兄無不感激你韓姑娘。請讓我代表他們向你致謝。”他忍不住心中的興奮,說話不免有點嘮叨。
少女噗嗤一笑,說道:“你們太客氣了。是我爹爹請你們保鏢的,咱們同在一起,本來就該患難與共,怎說得上是‘遇上貴人’?現在也還未到揚州呢,以後還要仰仗你們的。”
徐子嘉道:“姑娘,你這麼一說倒教我羞慚無地了。我在練了幾十年功夫,還及不上你韓姑娘一根小指頭。不過經過了今晚一戰,群盜誰不知道姑娘的厲害?此去揚州只有三日路程,料想是可以平安無事的了。”
少女秀眉微蹙,說道:“這個可說不定。”
孟霆心中一動,問道:“那個小姑娘的表姐是什麼人?”
少女道:“她名叫奚玉瑾,是我以前相識的一位閨中密友,不過也已隔別了好幾年了。她不是江湖中人,你們不會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似乎不想向鏢隊的人說這奚玉瑾的來歷。
孟霆老於世故,人家不願意說的他自是不便再問下去。心裡想道:“程家五狼、野狐安達、周氏祖孫,這幾撥強盜都敗在韓姑娘主僕手下,那姓奚的女子料想也動不了她。”孟霆與徐子嘉都有著同樣的疑問:“為什麼這位韓姑娘的父親要不惜重金,來請他們保鏢?”但這事卻也不便但直的去問作為“被保護”的準新娘子身份的韓姑娘,而且這少女此時亦似乎露了疲倦的神態。
那老蒼頭過來說道:“小姐,你再吃一次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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