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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心中明白,但凡南陽郡王和宋太后在世,那隻要她不作大死,性命基本無憂。所以實在無須懼怕,將他當成個尋常人一般看待和相處即可。
李承宣並沒有看她,依然目視前方。只語氣冷淡的嗯了一聲,就算作是應答。
宋瑾寧既已打過招呼,便轉過身,起身自床沿上站起。
立刻就有陪嫁的侍婢過來,要扶著她去旁側的淨室。
只是才往前走得兩步,宋瑾寧就察覺到衣角處忽然一緊。竟是再也無法往前邁出半步。
第2章 獻祭 就算您想捨身獻祭,我這還不想要……
宋瑾寧側身回頭,目光下移。
忘了剛剛有人將她和李承宣的衣角系在一起的事了。這哪裡還能走遠?
李承宣也在看他們兩個人系在一起的衣角,一雙好看的長眉微皺。顯然剛剛宋瑾寧走動時牽扯到他讓他有點兒不高興了。
但他是皇帝,就算不高興,也不會自己動手去解衣角。旁邊的宮人則更不敢了。
大婚之時系在一起的衣角,象徵著這對新婚夫妻會一輩子長長久久,不得主子吩咐,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主動過來解開啊?更何況陛下現在顯然還處在不高興的邊緣。
於是一個個的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宋瑾寧目光環顧一週,殿內伺候的這些宮人她都不認識。
她素日近身的兩個侍婢穀雨和白露倒是都在,但宮裡的規矩多,誰知道這事會不會有什麼忌諱。到時反倒會牽連到她們兩個。
只得迴轉身,彎腰自己親自動手了。
也不知道剛剛系衣角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不但將她和李承宣的衣角系的極緊,打的還是個死結。宋瑾寧手上力氣有限,好一會兒都沒有解開。
身上嫁衣重重,頭上鳳冠跟座山似的壓著她,偏偏這個死結還總是解不開。宋瑾寧鼻端上都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了。
最後她選擇放棄。想了想,回頭叫穀雨和白露:&ldo;給我拿把剪子來。&rdo;
她此話一出,只聽得撲通一片響,屋中伺候的那些宮婢和內監相繼跪了一地。
就算這些年沒少見識過自家姑娘各種奇思妙想的穀雨和白露兩個,也都嚇的不輕。
我的祖宗哎!您有聽說過哪位新嫁娘新婚夜動剪子的?還是用來剪新婚夫妻兩個系在一塊兒的衣帶的?
這不吉利!
而且,您身邊的這位可是皇上!當今天下第一人!您當著他的面這樣做,當真不考慮考慮他的感想嗎?
於是穀雨和白露兩個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但其實宋瑾寧想的挺簡單的。
這衣帶解不開,她就沒法兒去洗漱。總不能一輩子都和李承宣做個連體嬰兒吧?
而且解衣帶這事其他人都不敢,那也只能她自己來動手了。
至於說吉利不吉利的,她壓根就沒有想過這輩子要和李承宣長長久久的好吧。
所以看著頃刻間跪了一地的人,她愣了一下。
李承宣對她此舉也比較意外,下意識的側頭看了她一眼。
可惜宋瑾寧臉上的脂粉塗抹的太厚,一眼望去只有紅紅白白一片,壓根就看不出本來相貌。
倒是一雙眼生的明澈如秋水,在燭光下瑩瑩生輝。
李承宣已經不記得宋瑾寧年幼時的相貌了,但對於她曾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嘲諷的話依然清晰的記得。
所以對於宋瑾寧剛剛說的那句話,他自然用了最大的惡意去忖度。
心裡很有一股衝動,想要動手乾脆利落的撕裂自己的衣角,讓她立刻在自己眼前消失,但轉念一想他若是這般做了,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