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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宮裡比不得西苑,凡事都要謹慎才對。我雖沒有與人爭之心,但別人怎樣看我就不得而知了。為了保護好自己和你們這些我身邊的人,我必須遵守遊戲規則。”
我無奈的解釋,這些天我也沒白躺著,總覺得著看似平靜的後宮,實際上是暗流湧動。尤其是那天的晚宴,她們提出讓馮潔跳舞本是存心挑釁,卻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們能平靜的接受嗎,尤其拓跋宏最近一直留宿在馮潔那裡。
“姑娘,什麼是遊戲規則啊?”她被我的話困惑住了,積極的疑問及時打斷了我的思緒。
“呃——就是規矩。”我一時語塞,這丫頭可真是好學。
不想跟她糾纏下去,只得趕緊轉移話題:“今日梳個墜馬髻吧,用過早膳後將琴取過來,我等會兒想練習練習。”
“姑娘肯動就好,如若不是姑娘謊稱染了風寒,陛下定是會來咱們院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她對於拓跋宏的是否到來可比我緊張得多。
這段時間拓跋宏應該挺忙的,上元節之前忙著主持各種宴席,還要與太皇太后同去慰問各宗親元老。上元節一過就開始各項工作的佈署,尤其是最近討論得正熱烈的三長制。
我對政治問題知之甚少,只知道魏國似乎還是一個年輕的封建主義國家,仍沒能完全從奴隸社會轉型過來。
它們基層採用的是宗主督護制的管理方式,所謂宗主督護制便是朝廷將基層行政權力交給宗族組織,讓宗族首領也就是宗主去擔負基層行政長官的職責。由宗族組織自行組織生產,對下管理民眾。
可這項制度卻使得魏國的戶口無法得到核實,因為好些宗主為了自己的利益或多或少的藏了一些依附於他們的蔭戶,而這些人的勞動所得大部分或是全部都歸到了宗主手裡。
據說魏國貴族斂財的方式舉不勝數,這還只是大家都會的小意思。
坐在琴前,我習慣性的撈袖子,卻發現今天的厚棉衣是鮮卑的款式,並沒有飄逸的衣袂。忽念及嵇揚師傅每次總會對我這個動作大皺眉頭,不禁輕笑出聲。
也不知他現在在南方老家生活得可好,南方這段時間好像並不太平,只是我的訊息太閉塞,那些零星半點的還是梅香道聽途說來的。
好久沒有奏那曲《笑傲江湖》了,也許久沒再見到拓跋勰。
晚宴那次距離太遠,又怎能算是相見。有時我也分不清我對他的牽掛屬於哪一種情感,如果是愛情,那我自己也會覺得很可笑。
他太小了,雖然比我那個世界的同齡孩子要成熟許多,但終究還是個孩子。而我只是年輕的馮潤身體裡的一縷滄桑的靈魂,我是不由自主的把他當作我的親人來疼愛的,他實在是個討人喜愛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姑娘,藝閣的源雲珠姑娘求見。”梅香笑吟吟的從外面進來,這丫頭才轉眼的功夫心情就轉好了,不定是從源雲珠那兒得什麼寶貝了。
她們兩個是我在藝閣學藝時熟識的,關係一直很不錯,偶爾還會切磋一下女紅、廚藝。只是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源雲珠懂得遠遠不止那麼多,她算是我在魏宮裡認識到的唯一一個全能的女性。
“讓她進來吧!”
我繼續不甚用心的撫著琴,源雲珠很快便由梅香帶了進來。行禮過後她低下頭緩緩開口:“奴婢冒昧前來是想請娘娘到藝閣品茗的,前些日子聽說娘娘身體微恙,來時還擔心娘娘仍在臥床休息,看來是奴婢多慮了,就請娘娘給奴婢些薄面吧?”
源雲珠是有品階的女侍,身份並不比我低多少。在這個尊卑分得很清的社會里,她這樣過於恭敬反倒讓我覺得奇怪。況且她現在的面色凝重不似平日裡活潑,更是讓我倍感疑惑。
解決疑惑最快的方法自然是去藝閣看看,而我也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