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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動我,上頭還沒過堂,我可是要緊的證人,倘若死在這裡你擔待得起嗎?」
說著他更來了信心,得意地笑道:「我這條舌頭你一樣碰不得,按察使老爺要口供,屆時出不了聲,拿什麼來結案?」
燕山將鞘一拋,把刀扔給自己的親衛。
「舌頭割掉的確講不好話,不過若只割下一小塊兒,倒也不影響大體。」他輕輕一笑,眉眼裡卻透出幾分豪狠之色,「我幹什麼非得要你的命不可?活著受罪不才有意思?」
帶頭大哥似乎終於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暴虐之處,面容霎時一白。
「你……」
「不,你不是觀家的人,觀家人……不會有你這樣的,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誰!」
燕山聽了他這話,面容驀地一沉,冷冰冰地壓低嗓音回駁:
「我就是觀家人。」
親衛簡單粗暴掰開他的嘴,刀刃削鐵如泥,還真就切肉絲一般薄薄地貼著舌尖刮下一片來。
飛濺的腥紅頃刻在地上落成扇形。
帶頭大哥含著滿口的血扯著喉嚨嘶喊慘叫。
偏生他四肢都叫人給狠狠摁住,即便想掙扎也無濟於事。
燕山漫不經心地欣賞了一會兒,擒過帶頭大哥的右手拉到眼前來看,從內到外翻了一圈,「繭子在掌心,你不是用大弩的,是使劍的吧?」
對方卻仍在聲嘶力竭地乾嚎,瞧著是沒有精力回答這個問題了。
他見狀有些嘲諷地冷笑道:「我還以為骨頭有多硬呢,鬼叫成這樣。」
「下輩子長點記性——既然怕疼,就不要在旁人面前跳得那麼厲害。」
燕山在他手心裡略一比劃,「皮肉沒半點傷疤,看樣子你還沒被火藥炸過。」
說完,指使親兵,「那就把他這一塊皮剝下來,我要能見到骨頭。」
「是。」
獄卒和兵備道的守備立在牢門外,瞄到裡面的情形,不時抽抽著眼角,各自都感到有些不忍直視。
雖說多是無關大雅的外傷,但手法實在血腥狠辣。
也不知這盜墓賊究竟是哪根筋沒長對,非得招惹這位年輕將軍……
燕山從外面回來時,漫天的秋風剛好把他周身的血氣吹散。
觀亭月同雙橋才用完早飯,餘光瞥到他走近,將粥碗一擱,攤手對其表示遺憾,「你來晚了。」
「最後一塊鳳尾糕已經被雙橋給吃了。」
燕山眼風掃了一下那狼孩子,「她吃就吃吧,我也不餓。」
觀亭月聞言覺得奇怪:「你一大清早的,去了哪裡?」
「四處逛逛,也沒去什麼地方。」他活動了幾下手腕隨口敷衍,繼而又摸出件東西,「給。」
那是雙金絲織造的手套,韌性極強,輕薄耐用,原是軍中將領冬日急行軍時佩戴的防具,以避免手被枝葉劃傷。
燕山:「路過附近的兵備道,順手替你要來的。」
觀亭月接過來,神情卻表露得頗為意外,挑著眉問,「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
後者顯然對這句說辭感到不快,「我平時對你很苛刻嗎?」
然後又解釋,「你會受傷,有一半算是我的疏忽,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管。況且,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好東西。」
儘管聽他自敘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好東西,觀亭月還是挺愉悅地三兩下戴上了,試了試手,感覺蠻合適的。
「多謝。」
她握起拳,幹勁十足,「正好等會兒可以派上用場。」
燕山:「嗯?」
嘉定城廟會的擂臺下,圍觀瞧熱鬧的百姓們捧著果脯瓜子,伸長脖子緊盯著戰況,一刻也不願錯過這闊別數日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