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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著嘴,驚恐地看著向海。
「哥,我不會把他砸死了吧?」
「砸死了剛好啊,直接送警察局裡去。」
「你不要這麼……」陸見森一時沒想好什麼形容詞,視線往樓下一飄,就見一男生穿著黑色的套頭衫,凶神惡煞地看著他倆,手裡還捏著那根掉下去的棒球棍,「哥哥哥!他,他來了!」
向海這才正色了一點,把陸見森護在身後,後退了一步。
樓下男生半張臉隱在陰影裡,沉著聲音道:「我不打女人。」
陸見森臉一僵,站著不動了。
向海捏了捏他耳垂:「乖,等等。」
言罷就走了下去,樓下人見他下來,身子一頓,隨即棒球棍就招呼了過來。
向海側身一躲,扣住了對方的手腕,一擰,那人就大叫著扔了球棍,向海跳下了樓梯,給了他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嘿,嘿,嘿,等等!」
那做作的低沉聲線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清亮的少年音,還帶著未脫的稚氣,可惜喊得晚了,現在已經躺在了厚地毯上,頭上的帽子也掉了下來,露出一張驚恐的臉來。
「哎呦,這不是陳與光麼,大晚上私闖民宅,有何貴幹啊?」
向海挑著眉問道,陳與光氣喘地風箱似的,臉漲得通紅,他原本是想來給姚承安一個下馬威的,結果姚承安靠兩根筷子把他插了出去,好不容易又扒到了狗洞,花大精力鑽了進來,還沒見到姚承安臉呢,又被打趴在了樓下。
「誰啊,這麼吵。」
姚承安像是剛聽見外面動靜似的,這才走出來看,陳與光眼疾手快地翻過身去,把帽子戴上,屁股對著他。
至於陸見森,一溜煙地跑下去,趁亂踢了地上人一下,大聲道:「小爺是男的!」
再一溜煙地衝上樓去,躲在了姚承安後面。
陳與光整個人貼在地上,以為這大概就是他人生的谷底了,向海的真低音炮在他頭頂上方緩緩響起。
「兒子,爸爸不支援你這樁婚事啊。」
第五十七章 夠了
姚承安把冷藏庫裡的冰塊倒出來,放進袋子裡,再走到客廳裡,摁在陳與光頭上。
整個過程中,陳與光的眼睛沒離開過他,一錯不錯地,要把他身上都盯出窟窿來。
剛才陸見森被向海抱到了樓上去,上樓前還在和他拍著胸脯說,要有什麼事就喊他。
其實陸見森被向海慣得有點太粘人了,從前他沒感覺出來,因為他們不熟,現在熟了,發現陸見森就像個小牛皮糖一樣,一旦認準了人,就粘著不放了。
甜也甜,粘牙也粘牙,他是受不起的,讓向海自己消化去吧。
陳與光把冰袋捂在自己腦袋上,好半天,正準備開口,他卻先一步打斷了對方:「你給我好好說話。」
人果然噎了一下,嘴巴動了動,最後憋出來句:「你行李寄我們家來了。」
「我們」兩個字加了重音,像是在提醒他在這兒是客人一樣,姚承安聽著那久違的少年音,摸了摸耳朵:「果然啊,肯定是我爸寄的,缺心眼。」
陳與光咬了咬嘴唇,臉上透著不服氣:「你寧願和他們住一塊,還要給他們打掃衛生,也不要和我住啊?」
住倒是真的和陳與光住方便,對方在生活上從來不麻煩他,之前向海剛離開的那段時間,他住向海那屋,廚房客廳都打掃得乾乾淨淨,有幾次敞著門,他瞟過兩眼,也和他狗窩一樣的臥室完全不一樣。
這也是他想和他住一室一廳的契機,房租減了三分之一不說,哪怕陳與光不給他收拾,他也有個人督促自己保持整潔。
他腦中又出現小時候那個總是穿得一板一眼的小男孩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