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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白修長的手指撫向文汐寧的臉，輕輕滑過她的眉宇，她的鼻尖，她的唇。

就在她受傷的那天早上，那個纏綿的吻還記憶猶新，那種幸福而美妙的感覺，卻化作了此刻的蝕骨之痛。

她說她等他回來，結果等來了，卻是她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裡。

他好後悔，後悔那一刻為何不留在她的身邊，如果他不走了，那麼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北堂朔的聲音有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顫抖，因為他在害怕，害怕得到那否定的答案。

沐離風看著他這個樣子，默默地低下了頭。

其實此刻的他，心中的痛不比北堂朔少。

他也在怨自己，恨自己。

怨自己在裴洛奇放出毒煙之時，為何不快點解除煙霧；

恨自己在跟師傅學醫之時，為何不多學一點。

可是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雖然有著萬分的不忍，但還是不得不說，嘴唇動了動，吐出了兩個字：

“沒有。”

北堂朔的頭微微抬起，眨了眨眼，忍去了眼中的酸澀，嘴角卻扯起了一絲苦笑：

“是啊，就連我身上的七絕散，都是無解之毒，更別說融合了那麼多毒性的鬼靈。”

其實這個答案，他早就想到了，通靈之後的鬼刃本就毒性強烈，當初沐離風被刺中沒事，一是因為那時的鬼刃剛剛通靈，還沒被裴洛奇用那麼多的歹毒之物餵養，二是因為被文汐寧吸出了毒，而最最重要的是，當初有著冰潭的功勞。

而現在冰潭沒有了不說，這鬼靈的毒性比之前強了不知道幾百倍。若不是有著玄冰珠抗住鬼靈的陰寒之氣，再加上沐離風和楚炎，後果，他真的是不敢想象。

裴敏兒化成血水的那一幕，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願想，卻不得不想。

可是聽到北堂朔這麼說的沐離風卻忽的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喃喃道：

“或許，有一個辦法……”

“真的？”

從絕望之中萌生的希望，讓北堂朔整個人振奮起來，一把抓住了沐離風的手，焦急道：

“快說，什麼辦法？”

沐離風望著他，眼中有著猶豫和糾結，沉默片刻，看了看文汐寧，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

“沐離風！”

他眼中的複雜神情沒有逃過北堂朔的眼，他猛地站了起來，大聲道：

“你一定有的，對不對？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快說！”

沐離風一把甩掉了他的手，轉過身，不無心虛地道：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看著他躲閃的背影，北堂朔的心中已經一片明瞭，握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深吸一口氣，咬牙道：

“好，我信你，但是離風……”

微眯的黑眸中閃過一陣寒意，讓背對著他的沐離風背脊一僵，整個人好似被凍住了一般，

“若你有辦法，卻瞞著我，最終因為你的隱瞞而救不了寧寧。那麼，我們的兄弟之情就此結束。而且，我會殺了你。”

救不了寧寧，救不了寧寧……

沐離風的腦中一直迴盪著這五個字，卻完全將北堂朔口中的最後五個字拋之腦後。

他不想她死，非常非常的不想。

他還想幫她尋到玄天鏡，然後跟著她去她口中描述的那個奇妙的時代，他想見識見識那裡先進的武器，先進的醫術，甚至是那些露胳膊，露大腿的**美女。

可是他剛剛腦中閃現的辦法……

如果不用這個辦法，她必死，但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