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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不想就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孫韶身上。
孫韶傻愣愣地看著易輝的舉動,忽然就覺得自己腦子清醒了很多。這時候再往回看看早先在酒吧裡發生的一切,似乎,孫韶易輝的憤怒不是那麼難以理解的了。
就一個多小時以前,那兩個小丑路過自己身邊放得那些屁話,雖然難聽,卻還不至於叫他的腦子被燒成那樣,敵眾我寡,光是衡量形勢,孫韶也不會輕易用武力去解決問題。
這時間最能教訓人的,並且還叫受訓的那個痛不如死的,往往不是武力,而是武力之外的東西。
只是最後那兩小丑嘴賤地誹謗起易輝種種,才讓他的理智被燒成了灰,不等他腦子做出反應的時候,拳頭便已經揮了出去。
孫韶想到這,又想起易輝剛剛在店裡的各種表情和舉止,將心比心,頓時心裡軟成一片汪洋,想著想著,不由傻樂起來。
易輝看他這樣,便氣不打一處來,“看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行了,直接拖回去煮吧。”
孫韶嘿嘿一笑,沒臉沒皮地掛在易輝身上,膩歪起來。
隨後幾天,藉著養傷的名義,孫韶倒是狠狠休息了幾天,五感也藉由上一次的事情,跟梁城攤了一次牌,大家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就差沒有白紙黑字地寫在紙上了。
五感往日每週兩到三次的駐唱,算是徹底不再復返了,眾人最後只承諾,會在走之前,舉辦最後一次表演會,到時候場地會選在“亂”裡。
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舉動會給梁城和“亂”帶來多少麻煩,或耗損多少利益,眾人心裡自然有數,但是有數歸有數,你的路難道還要別人替你走不成?
你當初既然選了這麼著,就得擔著後面的結果。
對此,孫韶也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這幕後最大的受益人易輝,都成天一副“隨他去”的表情和態度。
也是至此,孫韶才瞭解到,其實這種酒吧夜場一類的地方,起先並不是易輝想要涉足的,易輝本身還是更傾向做餐館一類的店,可能是在這裡面,他才更能發揮自己的“創作”才能吧。
做這間酒吧,最初也是聽了他團隊的建議,主要目的是為了斂財。因為這種地方做起來後,客流量大,進項也高,短期內就能聚斂到不少資本,以便於他更快地發展自己真正想做的店。
但是酒吧剛起來,他就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圈子,這裡面的門門道道比外面多得多,來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更多時候,都是隻在黑暗裡活動的人。
一度,酒吧不但沒有帶來他期望的資本,反而進入了舉步維艱的境地,也是這個時候,易煜重新出現。
易輝看著就這麼出現在他面前的易煜,像當初他突然消失一樣,讓他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無法忽視的欣喜,隨著欣喜而來的,就是他的酒吧忽然走上了一條康莊大道,不但境遇好轉,連帶著周邊很多同型別的酒吧忽而紛紛倒臺。
也是這個時候,他招了梁城來給他做經理,經營起這家店,然後一路走到現在。
現在的易輝自然早已知道這些貓膩是從哪裡來的,所以,這間“亂”在他看來,有還不如沒有,“亂”越是紅火的如日中天,他就越猜不到這背後易煜做了哪些事。
他之所以不完全放棄掉,一來也是知道易煜的心思,同時自己心裡也彆彆扭扭的,不想說得太透徹,但是,他總覺得,這間店在,兩兄弟就有些斬不斷的默契和絲線在那裡橫著,誰也越不過去,就是鬧得再講,再不合,也不會斷了這份血緣。
二來,店裡的員工都靠著這間店吃飯,說散就散,對他們也太不負責任了一點。
今晚的事,也再次切切實實地給易輝敲了個警鐘,他知道自己太放任了,既然不能全然放手,就不能再這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