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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哥哥？”這是什麼稱呼……

看出永瑜的疑問，眨眨眼乖巧的回道：“嗯，額娘說看見比自己稍大的要叫哥哥，高公公又說要叫你殿下，所以我就叫你殿下哥哥了。”

永瑜感覺心中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拂了下，看著豐紳殷德乖巧不帶渾濁的眼睛，永瑜拉著豐紳殷德說：“以後你叫我瑜哥哥吧，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好好照顧好好待你的。”

豐紳殷德破涕一笑，少兒之時最純潔無邪的笑容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永瑜的眼中。永瑜自幼身處深宮，所見之人無不復雜，便是和他同歲的十阿哥永瑕臉上見到的也是假笑。這樣的笑容讓永瑜心中覺得這或許是自己最應該珍惜的東西之一。

太醫被匆匆宣召而來，發現需要被診治的人不是九阿哥鬆了一口氣。仔細看了看豐紳殷德臉上的紅印躬身道：“回九阿哥，這位小公子臉上的痕跡並無什麼大礙，過兩日應就能消去，若是九阿哥不放心可用凝露抹上一些，明日必消。”

永瑜拿過凝露略顯笨拙的小心的摸在豐紳殷德的臉上，抹完之後問道：“有弄疼麼？感覺怎麼樣？”

豐紳殷德笑笑：“不疼，涼涼的，很舒服，瑜哥哥和額娘一樣都很溫柔呢。”

永瑜聞言臉上有點糾結：“怎麼會像你額娘呢，要像也應該像你阿瑪吧，你阿瑪也很溫柔啊。”

豐紳殷德垮了笑臉：“我沒見過，我經常見不到阿瑪，阿瑪見了我話也不多，阿瑪他好像不太喜歡阿德……”

永瑜嬌小的身軀抱著同樣嬌小的身軀道：“老師怎麼可能會不喜歡阿德，你看瑜哥哥第一次見到阿德就很喜歡阿德了。嗯……如果老師真的不喜歡阿德也沒關係，老師聽皇阿瑪的，我讓皇阿瑪叫老師喜歡阿德，老師就一定會喜歡阿德。”

“皇阿瑪是什麼？”

“皇阿瑪就是我阿瑪，就是你說的……漂亮的……叔叔。”比較糾結的語氣。

“漂亮叔叔能讓阿瑪喜歡阿德麼？”

“嗯，這天下沒有皇阿瑪做不到的事。”

豐紳殷德一掃沮喪笑道：“謝謝瑜哥哥。”

於是在良好的開端之下，這兩隻嫩包子開始了長時間相親相愛的同居生活。

君夜回到宮中剛更完衣，永瑜就來求見了。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君夜擺擺手：“瑜兒何事？”

“兒臣是為阿德來的。”

“阿德？豐紳殷德啊，怎麼了？你對他可還滿意？”

“回皇阿瑪，阿德很好。”

“覺得好便好，他是你老師的嫡長子，你莫要欺負他，要有為長之風，知道麼？”

“兒臣謹記，兒臣有一事相求。”

“講。”

“兒臣想讓皇阿瑪命令老師多喜歡阿德一點。”

君夜看著自家暫定的唯一繼承人沉吟道：“瑜兒，你可知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父子之間的事又如何能有外人插手的餘地呢？”

“可是老師最聽皇阿瑪的話了，何況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皇阿瑪不能解決插手的事情呢？”

“哈，是人都有不行的時候，無論是朕還是你，有些事有些人，是人勉強不得的，你懂麼？”

永瑜疑惑的搖搖頭。

“既然不懂便記著朕今日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懂的。勉強不得的事情只能放任自由，否則便是傷人傷己。傷人也就罷了，若傷到自己便是不值。”

“兒臣記下了。”年幼的永瑜不知，未來，當年輕的自己獨自踏上至高的王座，往下看著下首跪著的少年時，想起自己皇阿瑪所說的話自己是如何的感慨。

“記下便好。”

“可是阿德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