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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非魚很鎮定地道:“大人,我現在不是和尚,小惜也不是尼姑,我們只是普通男女,何來誘拐的罪名?”
“淫賊還敢詨辯?!”包子炳心裡早有了底案,忙著敲下驚堂木。“現在聽本官宣判!非魚誘拐女尼淨憨,有違禮教,現判非魚坐大牢……嗯,就兩個月好了,讓你在裡頭好好反省,期滿再逐出江漢縣城:淨憨則暫囚城內尼庵,再由香靈庵派人帶回。”
“等一下!”非魚大驚。“大人都還沒問案,怎能就判了呢?”
“沒什麼好問了,事實擺在眼前,她不都說她是淨憨了?”
“可大人怎麼不問,她為何要離開香靈庵?”
“尼姑思凡就是不對,離庵也不對,你拐她更不對!”
“就算是尼姑,也有自己的想法,大人什麼都不對,怎麼不問,當初她進庵一事對不對?!”非魚氣極。
小惜對目前的情況感到害怕,但更怕二哥得罪官府,立即切切地道:“大人,完全不關我二哥的事,是我自己離開香靈庵,遇見了二哥,求他帶我離開,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判我二哥的罪。”
“小惜,你何錯之有,錯的是……”非魚急得握住她微微顫抖的小手。錯的是這群有權有勢、以衛道之名行欺負無辜小老百姓之實的烜赫人士啊。
“咦?淨憨,非魚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二哥?”包子炳又問。
“我本來就是小惜的二哥了。”非魚挺起胸膛,大聲問道:“請問大人,當哥哥的發現妹子在尼姑庵受苦,不能帶她回家嗎?”
包子炳先是點頭,再來又是搖頭。“不行不行!需得本官同意。”
錢可通也幫腔道:“大人,據我所知,非魚根本不是淨憨的親哥哥,淨憨沒有親人,甚至她的爹都不要她,這才丟到香靈庵去。”
“是這樣嗎?”包子炳敲敲驚堂木,製造些許氣勢。“非魚,你可是年小惜……不,淨憨的親二哥?”
“我是小惜的結拜二哥,可是我們親如親兄妹……”
“別說了。”包子炳只求速結案子,又道:“好啦!既然淨憨沒有親人長輩為她作主,那麼本官判她回去香靈庵也沒錯……”
“冤枉啊!大人!”人群中傳來一聲哀號。
“誰在那兒擾亂公堂?!”包子炳怒道。
“大人啊!我是小惜的親爹爹啊!”
人群中跌出一箇中年清瘦男子,撲通跪倒,赫然就是年又魁。
“爹……”小惜心頭又酸又熱,淚水一下子湧了上來。
包子炳喝問:“你是淨憨的爹?如何證實?”
年又魁仍穿著那件冬夏如一日的襖子,顫聲道:“我姓年,叫年又魁,小惜認得我……”
“可我們都不認識你呀。”包子炳好奇地問道:“而且既然你是淨憨的爹,當初為何送她去當尼姑?”
“嗚,都是我這個當爹爹的不好啊!”年又魁望向小惜,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淚珠。“我是個沒用的男人,不會帶小孩,維持自己的生計都有問題了,嗚……小惜跟著我,是吃苦啊……”
“爹……”小惜淚如泉湧。
“爹無能,不能養你,現在你長大了,更不敢認你,只能躲在孝女廟分壇屋外,偷偷瞧你,看你過得好不好,嗚……”
小惜淚流不止。以前在庵裡,她偶爾會怨爹,為何別的姑娘可以跟家人在一起,她卻得出家當尼姑、在尼庵做苦工?直到重逢後,她看到爹的失意潦倒,心裡慢慢體會到爹的苦處,記起了當年爹送她出家、離開香靈庵時的悲傷神情……
她早就不怨爹了。
年又魁涕淚縱橫。“我的乖小惜啊,爹也是捨不得你,可你爺爺幫爹取的名字,魁字一拆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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