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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溫度計,408度。
將溫度計放回藥箱,翻出一包包的藥,最後拿了一包,下樓沖水,再上來。
&ldo;筱筱,吃藥,乖&rdo;他誘哄。
她咬緊牙關拼命搖頭,任他怎麼哄也不張嘴。
&ldo;乖,吃了就不難受了&rdo;,他耐心不減反增。
她還是搖頭抗拒,忽然伸出手一揮,他沒料到她的動作,手裡的碗就這樣被她撞飛了出去,撒得床上地上都是。
&ldo;筱筱&rdo;,他語氣變得嚴肅。
&ldo;嗚嗚嗚……我難受……不要吃藥……要回家……&rdo;沒有睜開眼,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了出來,越流越多,濕了枕頭,而她依舊在無聲哭泣。
&ldo;別哭,我不該兇你的,我們不吃藥,我們回家&rdo;,他把她一整個的抱在懷裡,柔聲安撫。
&ldo;它好兇……你也好兇……我一個人好害怕……我好害怕……我找不到其他人……我一個人……黑黑的……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不斷找不斷找……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想我爸我媽……&rdo;她邊說邊流淚,斷斷續續。
&ldo;沒事,你有我,你不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我們回家&rdo;,他一遍遍的在她耳邊低語,粗糲的拇指輕輕擦拭她流出的眼淚。
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可他不得不說。
她的一字字都如同穿心的利箭,直直射入他的心臟。
她的眼淚流進了他的心裡,那鹹澀的液體浸泡著他千瘡百孔流血的心。
生不如死,卻又捨不得死,大致就是如此。
他不會再扔下她一個人離開。
他抱著她站起來,走的緩慢,很輕很輕,儘量不驚動哭累了卻緊緊抱著他趴在他身上的她,向走道另一端他自己的臥室走去。
回到自己臥室她依然緊緊抓著他不放,他拿出手機撥了電話,第一遍沒人接,他撥了第二遍,終於接通:&ldo;把你家酒櫃最下層左邊櫃子裡的那瓶東西給我帶過來,現在&rdo;,未等對方反應便掛了電話。
剛睡下倒時差才睡了兩個多小時的靳頊衍被掛了電話,腦袋還是懵懵懂懂的,等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吵、醒、了、好想罵人,不過他還是按照電話裡說的,拿了東西往隔壁送過去。
確切的說,是噌噌噌的冒著火的風風火火的往旁邊沖!
最好有什麼要緊事!不然他就好好的徹底的和他談、談、人、生!
翻牆,輸密碼,一路暢通無阻,最終抵達檀騏琛的臥室。
帶著火氣推開門,愣住了:阿琛在屋裡踱步,這不怪異;可阿琛身上掛著個八爪魚似的不明物,因為小八爪魚是斜掛著的,兩人的姿勢著實怪異。說曖昧吧,沒有曖昧的氣氛,頂多就是種依賴況且他不認為阿琛有給他上演少兒不宜的癖好;說不曖昧吧,那親密的就差連為一體的親密接觸怎麼解釋?這麼蹭啊蹭的除非是有病不然身上難道不會有反應,不過這變態也難說。
這禁慾系大晚上的演的又是哪一齣?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不擦槍走火都對不起這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