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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女兒就做了這種傻事呢。
張太醫心中略過千般思緒,手下也不敢懈怠,伸出兩根手指沾了點那白色粉末。將那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又伸出舌尖沾了點,心下已經有了判斷。
張太醫站起身來對著楚原微微頷首,沉吟片刻才開口:“回稟陛下,此乃西域的曼陀羅花研製成的粉。其葉,花,籽均可入藥,味辛性溫,有大毒。特別是曼陀羅花瓣,用量極少便可鎮痛,若是用量不慎,便可造成全身麻痺不能動彈,甚至還對生命有損。”
“現如今民間流傳的蒙汗藥之類東西,便也是用曼陀羅花入藥。”
楚原聽著張太醫的話,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來。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他用這種藥,若是一個不慎,豈不是連保住性命都有危險!
蕭梓綰放下托住兩腮的手,唇角的笑意一點點淡了下來,雙眼認真地看著跪在地上那個雙目含淚的女人。
曼陀羅花,傳說中在西域僅有的生在光暗界的共有花種,僅僅長在最陰寒的地界。在西域的傳說中,每一支黑色曼陀羅花裡面都住著一個神靈,只要用自己的鮮血去澆灌它,它便能夠幫你實現心中的願望。
黑色的曼陀羅,代表著無間的愛與復仇,代表著不可預知的死亡和愛凡間的無愛和無仇,被傷害的堅韌瘡痍的心靈,生的不歸路。
良昭儀到底是對她有多大的怨念,才會用鮮血澆灌曼陀羅,開出致人死命的鮮花。蕭梓綰有些認真地審視起眼前的女子,突然覺得這樣的女子多麼可悲又可嘆。
“曼陀羅花,好!好一個曼陀羅花,良昭儀的歹毒心腸可真真是讓朕開了眼界啊!”
良昭儀抬眸看著眼前這個她一直愛慕多年的男子,有的人明明不該愛上,可她還是奮不顧身地去愛了,所以才會傷人傷己也傷心。
楚原狠戾地捏住良昭儀的下顎,心中簡直怒不可遏。曼陀羅花,用量不慎居然會要人性命。雖然他的靈魂佔據了蕭梓綰的身體,但終究吃下了曼陀羅花粉的還是蕭梓綰的身體。他不敢想象,如果到了那時,死的會不會是蕭梓綰。
一想到這裡,楚原幾乎是要滿目猩紅了:“好一個良昭儀,不光是鳳鳴國的男人,居然還有西域的曼陀羅!朕真真的看低了你!”
鳳鳴國的男人?良昭儀聽到楚原口中的話語,有一瞬間的錯愕。雙眸之中露出一絲掙扎,卻最終還是黯淡了下去。
蕭梓綰黛眉緊蹙,看著良昭儀跪直了身子,朝著楚原工整地磕了個頭:“嬪妾知罪,只是這一切都是嬪妾一人所為,和其他人並無干係。還望陛下能夠饒恕明月,饒恕嬪妾父親。”
被安瑋攥在手中的明月聽到良昭儀的話雙目不自覺得流出兩行清淚,拼命地搖頭。楚原轉過身子背對著良昭儀正準備說什麼,便被明月打斷。
安瑋皺著眉頭看著明月從他手中掙扎開來,跑到楚原面前跪下磕頭:“陛下您饒恕娘娘吧,娘娘也是被逼的,娘娘也是被逼的啊!”
良昭儀有一瞬間的失神,雙目中閃現出一絲慌張,瞪著明月惡狠狠地說:“明月你不要胡說!”
蕭梓綰仔細地盯著良昭儀臉上的神情,真是奇了怪了,如今有個小宮女出來為她開脫為何她居然還不準那小宮女說?剛才良昭儀聽見鳳鳴國三個字的時候明顯有一瞬間的錯愕啊,難道她不知道那男人是鳳鳴國的?
可是不對啊,能夠派來執行這種必死的任務的必定是要能肯定那男人是心腹,不管怎麼嚴刑逼供都不會承認背後指使人的啊,如果是良昭儀派來的人,為何她會不認識,會錯愕呢?
而且剛剛她的眼中明顯有一絲掙扎猶豫,最後才承認罪行的。在這麼多鐵證面前為何還在掙扎猶豫,就好像是有難言之隱一般。那抹掙扎猶豫又是什麼意思呢,難言之隱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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