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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只是工具人而已,眼裡的光又黯了黯。
「晉西洲還和你聯絡多嗎?鳥鳥和他的婚禮那次,你好像沒來參加。」
那是他們分手之後,唯一一次有碰頭相遇的機會。
她以為他肯定會去,沒準還是攜著伴侶參加,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覺得太難堪了,於是乾脆就跟舒鶴委婉地推辭自己工作太忙,人是去不了了,但份子錢紅包一定非常到位。
舒鶴看見她的微信,馬上回彈了語音過來:「你是不是傻?你和陸星寒分手,晉西洲都不敢在我面前明目張膽和他來往了,鬼知道他們背地裡還是不是在小群裡聊得熱火朝天。我們婚禮沒邀請他來,你大膽參加。」
「有啊,晉西洲每天還在群裡蹦躂呢,天天就知道在群裡狂甩秀恩愛日常,弄得我都把群設定成了訊息免擾。沒到我出來,絕不點進去辣眼睛。」
「他們好幸福哦。」陳詩酒由衷感慨,想起來舒鶴有時候會在朋友圈發她和晉西洲的日常。
陸星寒頓了頓,特別認真且自負地說:「我們也可以啊。」
只要你同意的話,後半句話他吞在舌尖,沒勇氣說出來。
「陳詩酒。」他突然一本正經叫了她一下。
「幹嘛?」
「你是還愛我的,對嗎?」心頭澀澀的,儘管像她說的,可能不如以前那樣了。
「嗯哼。」
「嗯哼是什麼意思?嗯是肯定,哼是否定,既肯定又否定,我就吃不太準了。」
「重音落在嗯字上,你可以理解成偏肯定多一點。」
「哦……」
他撐起上身,拎起枕頭丟過去一點,往她那邊靠了靠,又結結實實地躺下。
感受到身邊人逼近的灼熱體溫,陳詩酒警惕地說:「不是說好了嗎?三八線。」
陸星寒撓撓頭髮,「我熱啊,一個位置躺久了下面床墊發燙,我挪個位置冰涼一下。」
「我睡了。」
「別,你聊了你的,我還沒聊我的。」
「那你說你的,我睡我的。」陳詩酒打了個哈欠,捲了點被子過來,含混應道。
他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像貓毛絨絨的尾巴繾綣掃過心尖:「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和你分開的每一天都在想你。你還記得當時多事之秋,我突然拋下一切飛去紐約,載著你去拉斯維加斯向你求婚嗎?我問你要不要跟我賭一次,賭一輩子的那種。」
陳詩酒微微頷首,「記得。」
她還記得那時候的她真的很難受,明明知道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事,卻被他一次次搪塞敷衍過去,他不願意跟她說過多的細節,不願意把她當成能並肩作戰的戰友。
而她也很自責,甚至瞧不起自己,明明他的人生出了那麼大的岔子,她卻依舊沒心沒肺住在他給她租的高階公寓裡,連碩士期間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他幫她支付的。
十足像一隻被他圈養起來的金絲雀,除了觀賞性極佳之外,毫無用處。
那種感覺太窩囊了,她……活活像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其實我有預感的,那時候你想要和我分手。不知道為什麼,那會兒就特別想和你領個證,而你拒絕我,我也是有預感的。但我蠢就蠢在沒繼續追問下去原因,因為那時候我突然接到電話,我爸墜樓沒了。把你送回紐約,我就匆匆回國了。」
陳詩酒一陣哽澀,想起來那個在雨天長街盡頭消失的背影,突然又覺得事情有時候都是生起來湊數的,冥冥之中,偏偏緊要的關節,總會橫生出許多事端。
不過也不重要了,如果當時陸董沒墜樓,摩安面對那麼大的危機,他們之間的互相不信任與死亡操作,照舊會讓他們分開。年輕時候的他們,根本也學不會用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