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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詩酒驚訝:這房子他到底多久沒來過了,被偷了東西居然現在才知道?
「別讓吳開過來了,剛出了半個月的差回上海,人家好不容易今晚老婆孩子熱炕頭,你摻和個什麼勁兒。我頭髮擦的差不多了,現在就能走。」她看了他一眼,「你薄衣服收拾好沒有?」
陸星寒猛然想起自己應該乾的「正事」,攤手說:「沒呢,光伺候你的突發事件了,我這危機公關做的還可以吧?」
又找浴巾又找吹風機的,服務非常到位。
陳詩酒把擦頭髮的半濕毛巾砸到他懷裡,鬆弛又自在地說:「哦,那我先自己打車回賓館了,你慢慢收拾衣服。」
操,真狠啊!陸星寒在心裡說。
陳詩酒身上那股殺伐果決的狠勁真是十年如一日。
他指了指陽臺上的多肉,問:「這些你不要了?」
陳詩酒抬頭定定直視他:「不是說了不要了嗎?你隨意處置。」
陸星寒的心臟像被猛踢了一腳。
她說不要的樣子,真他媽像她當初說不要他的時候。
她冷勁的眼神,讓他此刻有一種錯覺——他和陽臺上這堆沒人要的垃圾雜草也沒什麼區別。
趁陳詩酒等電梯的時候,陸星寒飛速抄了一套衣服奪門而出。
陳詩酒側目瞄了他一眼,清冷目光裡帶著一點不可思議。
這裡一梯一戶,電梯執行速度極快,不到一分鐘的功夫,他是怎麼做到在七百多平的房子裡精準找到衣服,並且此時完美出現在她身側的?
電梯裡,陸星寒問她:「你餓嗎?」
「不餓。」其實是餓的,每回盤這種有重量級嘉賓的飯局,陳詩酒就忙著在酒桌上長袖善舞地招商引資,哪還顧得上認真吃幾口菜。
話剛說著,肚子裡就響起一陣不合時宜的腸鳴。
陸星寒目光投在她的肚子上,哂笑了一下。
「還不晚,才十一點,或許我們可以再去組個宵夜局?」
「你可以自己去吃,或者一會到賓館點個外賣。我回房間叫個客房服務,送一碟水果就好。」
陳詩酒累了,真不想繼續陪他鬧。成年人之間,沒必要玩這種試探遊戲。
在她這,分手就是分手,從來沒有分手後還想當p友這一說。
電梯門開了,繞出地廳,自動門開啟,直通他的五個車位。
這回陳詩酒認真觀察了一下車庫的天花板,剛剛砸下來的那一塊兒,確實掉了好大的一塊牆皮。南方這季節老是下雨,牆體周圍潮得都有一圈黃水漬了。
管他什麼豪宅不豪宅,被水泡過的天花板真醜陋,一切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就是醜。
她指了指掉在車頂的幾塊碎牆皮,轉眸對陸星寒說:「牆皮掉來下物業佔主責,我是次責。你明天去檢查一下車頂的漆,有花的話,我轉你補漆費。」
實際心在滴血:媽的這車這麼貴,補幾方油漆得六位數吧?這種意外又不能找單位報銷,報銷一趟估計單位都得原地破產重組。
來一趟上海虧大發了,這叫什麼事兒!
這輛車她肯定不繼續坐了,真出意外她賠不起。不過還好狡兔三窟,陸星寒車庫裡不缺車。
為了守衛錢包,陳詩酒指了他旁邊的一輛「便宜貨」,說:「開邁凱倫吧,替你省油。」
反正車庫裡哪輛都不便宜就是了,「便宜貨」隨便磕磕碰碰都夠她喝一壺。
陸星寒:「這輛鑰匙不在我這。」
陳詩酒:「樓上?」
陸星寒:「我讓徐遠給我送來。」
徐遠是他的司機。
陳詩酒說:「那乾脆我們倆一起打車,你為什麼老是喜歡大晚上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