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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直以來,是她,辱了她的心意!!
「你不想知道她給你留的話嗎?」
常容珂聞言驟然盯住曲荃,此時的她已經處於崩潰邊緣,早已沒了絲毫一國之母的儀態,她眼下的狀態叫危嶽雁和曲荃看了都心驚肉跳,「什麼話!!」
棺槨應聲而開,危嶽雁伸出手將裡面存放的棺材蓋也一併推開,「當年淑妃的真正死因已經不得而知,但是從棺材壁的情況看,她入棺後應該還活著……並用簪子在這裡刻了很多話……這些話我和曲荃都沒有看,只是下意識認為一個國破家亡的女子在臨死前留書,定是寫給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最親密的人吧。」
「你不如過來看看。」
言落,危嶽雁和曲荃默契的讓開位置,密室過於狹窄她們這麼一讓就自然而然的跟常容珂調換了位置,而此時的常容珂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一下子撲到淑妃的棺材邊。
數載不見,紅顏已做枯骨,音容笑貌卻猶似在眼前,常容珂目眥欲裂伏屍慟哭,顫抖著從牆壁上摘下一顆垂棘,照著棺材壁一行行看過去……
曲荃和危嶽雁確實沒有看過淑妃留下的內容,但依照常後的反應來看……一定是字字句句與她有關。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種極端的愛恨面前,沒有人能做到無動於衷。曲荃和危嶽雁自然也不例外……當然你非要扯上四角的暗影蠍衛那我就沒辦法了……
雖然很不厚道,但是此時確實是逃跑的良機,不過曲荃和危嶽雁始終覺得此時的常容珂過於可憐,她們發自內心的想要多陪她待上一會……不出片刻她們就感覺到臉疼了。
因為常容珂她按、下、了、機、關!
她按下了封、鎖、墓、穴、的、機、關!!
也就是說曲荃和危嶽雁要是再想多陪一會那就大家都不用走了,運氣好還能湊幾桌麻將……曲荃危嶽雁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個在瘋狂叫囂著幾乎衝出眼球的答案——
跑!!!!
沒有再多片刻的猶豫,危嶽雁一把掐住曲荃就跟老鷹掐崽子似的騰身而起,巨石配合轉動的機簧沿著既定的部署在看不見的石壁中心滾滾而動,幾乎是同一時間密室中的石門應聲而落,危嶽雁片刻不敢停歇,毫不吝惜的激發內力,恨不得將畢生所學一同施展開來。
石門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灰塵簌簌而落,像是直接剝落一層薄膜,牆壁上鑲嵌的一排排垂棘因強烈震動接二連三滾落下來砸在地上,碎成一塊塊螢綠的碎石,一路看去像是誤入什麼光怪陸離的溶洞……常容珂的厲聲哀泣已經漸不可聞,有沒有暗衛跟上來也無暇顧及,危嶽雁帶著曲荃飛速的朝外頭衝去!
逐漸的光亮漸漸散失,甬道長的危嶽雁想罵人,一旁的曲荃有些跑不動了,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蹦出幾個字來:「要……要不,放……下……」
危嶽雁應聲把她放下了,然而曲荃腳還沒沾地就一陣天旋地轉,定睛一看,他奶奶的!危嶽雁把她抗在肩上了!
「趴好了!」
危嶽雁一聲落下,就像突然爆發了似的,長吼一聲——
再接著曲荃就看不見任何東西了,所有景物好像都化作了一團暈眩的灰黑,潮濕的氣味衝刺在鼻尖,腳不沾地目不能視耳不能聽的感覺太讓人不安,但是身下是摯友堅實的身軀,比潮濕氣味更近的是她聞了數年的,有些討厭,又頗令人舒爽的皂角味……
危嶽雁從不薰香,衣裳卻是乾淨整潔的很,這種味道讓她憶起初見那日。
彼時,她尚是刑部小官,被刑部侍郎帶上踐行宴,正強顏歡笑之際,見一個紅衣束髮的女將被那日掛帥的將領引著走到一架大鼓面前,薄唇抿出隱忍的線條,長眸斂去挑釁的神色,規規矩矩接過鼓槌,長擂一曲《破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