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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嶽雁:「……」笑容逐漸消失。
曲荃問道:「我都說完了,你還沒說哥哥叫什麼名呀。」
危嶽雁:「……」不僅不想說話甚至還想抽自己一個耳光。
於是,剛有了名字的危家大兒子在母親回家後就失去了他的名字。
危嶽雁大步流星的往南苑走,邊走邊暴躁出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給我把書架上有的詩書全給我搬屋裡去!今晚我要是起不出一個名字,我就不叫危嶽雁!」
「你書架上有詩書嗎?那不都是兵書?」
「兵書也可!」
凌秋泛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夫君,「就因為析微和辨幽的名字可以連成一個成語,你就要讓孩子改名?」
危嶽雁第一次不畏強權挺直腰桿,「對!我們起的名字,不能比曲荃那貨起的差!」
凌秋泛有點頭痛,「你和曲大人不是早就和好了嗎?怎麼還……」
危嶽雁一臉倔強:「我和曲荃和好了和我起的名字不能比她起的差有關係嗎?」
於是,剛失去名字的危家大兒子又突然擁有了很多名字。
整整十天,一天一個,不帶重樣。
「萬裡雲間戍……哥哥就叫危萬裡!」
「萬裡雲間戍…立馬劍門關,好哥哥就叫危立馬!」
「立馬劍門關,好,哥哥就叫危劍門!」
「危雲間!」
「危馬劍!」
「危門關!……危門關?誒這個好這個好——」
啪!
明啟二年某月某日某夜,十二衛大將軍危嶽雁險些死於其妻之手。
臥床五日。
危家長子的名字最後還是定了,叫做:危擎烽。
雖與她妹妹雲戍的名字仍然連不到一起,但作為一個數載之後將長刀立馬鎮守河山的大將軍的名字,已經足以相配。
當然這也並不妨礙曲家小公子天天跟在危家大少爺屁股後面,一口一句叫的歡甜——
「危家哥哥危家哥哥你今天又叫什麼名字啦??」
4偷得浮生半日閒
自三家合住一起後,府邸中日日都很熱鬧,曲荃和凌雪霽住東苑,曲老太君住東苑鄰側的東南苑;危嶽雁凌秋泛喜栽一池秣陵秋色,便選了南苑而居,池塘對面是凌丞相的西南苑;危二老爺需要靜養,帶著兩名家丁住在最安靜的北苑;四個孩子平日一起練武習文便住在離花園最近,也是府中最大的西苑;息婆婆、思瑤、阿茅三人同住東北苑的客舍雙子樓中,互相之間多有照顧。
偶得休沐之期,秦廣漠他們一眾金陵好友便登門作客,左右京郊府邸大,倒也容得下這許多人。不似金陵權貴常擺的歌舞酒宴奢靡繁貴,僅僅朋友之間清酒幾樽,清茶數盞,家宴兩三桌,知己話四五言,便勝過人間許多。
集錦畫眉端了茶盞點心往返花園庖屋之間,偶爾也在凌雪霽和秦廣漠架起的燒烤架上嘗兩串烤肉;
綠沉和思瑤黏在一起做針線,息婆婆就坐在陽光不那麼烈的邊上幫她們捻絲線;
霜戈擺開三架武器架,上面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銀晃晃擺了一排,危嶽雁帶著曲辨幽和危雲戍挑選趁手的武器;
曲荃同凌秋泛在花廊下擺了長桌,二人各執一筆正在奮筆疾書,興致高時靈感通達,山水好詞盡瀉筆下,竟是連旁邊觀戰的凌江和曲老太君也一時判不出高下之分;
長桌另一端,菡宵與朔石斛將綠松石和雌黃一眾彩礦研成彩粉製出彩墨,這些石塊是曲荃友人,亦是天下第一畫師的華公子送來的,只是難得雲遊回金陵便又啟程出海尋找新的顏料,故而也未能前來赴宴;
菡宵在宣紙上一筆一筆細細描畫,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