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他不是個懂藝術的人,思維理性,行事條理分明。他也自己看過幾次畫展,但那些藝術家的想象力不是他能輕易參透的。所以比起畫展,他更傾向於音樂會帶來的直觀感受。至少好不好聽他自己可以做決定,而那些抽象的畫好不好看,他確實不好說。但是蘇葵的畫不一樣,她的畫,帶給他的衝擊,直觀又強烈。不用他花心思揣摩,就能知道那些畫所要傳達的資訊。他對所有的畫家都無感,但這位例外。文森特·梵高,他永遠都不能理解的人,瘋狂到物我兩忘。但好在他的畫,他還能知道畫的是什麼。之所以關注他,是在認識蘇葵之後,因為他畫過向日葵。好吧,他承認他是個俗人。但是蘇葵不一樣,他知道她最喜歡的畫家就是他,她會欣賞他的任何一幅畫,甚至迷戀到忘我。她在他每一幅作品前都要停留好久,摘下墨鏡,細細欣賞,慢慢品味。他不知道在她眼裡,這些畫是什麼個樣子。他難以想象這些畫要是成了黑白灰,還能有什麼可欣賞的。他突然覺得,也許帶她來這次畫展,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忍不住看了下她的表情,依舊投入,痴迷。他稍微放心。
你在看畫,我在看你。
她最喜歡的畫家,他的畫讓她愛到難以自拔。他孤獨一生,對藝術執著又瘋狂,他用全部身心,擁抱天地,著意於真實情感的再現。他唯一深愛的東西就是色彩,他隨心所欲的用色彩表現自我。色彩,那是她永遠無從知曉卻又最嚮往的世界。她不能明白這些黑白灰的作品,真正的樣子到底是個什麼。可是似乎閉上眼睛,稍作想象,就有一點朦朧的印象,但是睜開眼,就抓不住那種感覺。如果,能永遠活在想象中該有多好。如果,她能看得見色彩該有多好,這樣,她也有資格成為梵高這樣的人,她也有資格為色彩瘋狂。感覺到身邊的人握緊了她的手,有一種安撫的力量,安撫她的不安,壓制她的自怨自艾。他說過,她也應該有夢想。原本“夢想”只是一個蒼涼無力的詞,可是現在她似乎覺得,她也可以擁有。他們只是認識一陣子,他卻像瞭解了她一輩子。他知道她的喜怒哀樂,瞭解她所有的心思。該怎麼謝謝他的善解人意?
只能奉獻我的一生,來回報你的一往情深。
兩人從展廳中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連城年的耐心讓蘇葵很感動,知道她看畫時幾乎就是忘我,他也不打擾,只是在旁邊靜靜陪伴。在這個快餐速食的年代,更新換代的科技,忙碌的工作,消耗了太多人的耐心。而連城年這樣的職業軍人,怕是早已練就雷厲風行的性格,只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會願意這麼陪她。
“去吃飯吧。”上了車後,他說。
“好。”她回答。
也沒問她要吃什麼,他就發動了車子。他這樣的人,習慣掌控,習慣命令,習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而她這樣的人,溫順,乖巧,或者說是無慾無求。所以大部分的時候,他的詢問,都得不到什麼建設性的回答,最多就是“隨便”“可以”“好”,幾次下來,詢問成了形式,他早已替她做了決定。但因為他對她的瞭解,所以他的大部分決定,都比她想象中更合心意,甚至有些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那麼適合。
車子在一家川菜館停下,兩人下車。
“這家川菜做的不錯。”連城年這麼說著,就領著她往裡走。剛到大廳,就被人欄住了。
來人先是把目光集中在連城年身上,略帶挑釁,然後注意到了他牽著的蘇葵。
“喲,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咱們連營長啊。”李牧林口氣尖酸。
連城年沒打算理他,拉著蘇葵繞過他,直接往裡走。
“連營長還是這麼清高,怎麼說咱們也是同事,是不是連招呼都不配跟你打了?”李牧林在他們身後繼續說。連城年依舊沒停,拉著蘇葵上了樓。
“真是換了地方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