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2 頁)

嚮明月說，她不值得，不值得他這麼一門心思地待她好。

&ldo;我從來就是自私的，從前我覺得寂寞才願意和你開始。如今我還是，小二，你為什麼不能去好好喜歡一個讓你值得的。&rdo;

&ldo;值不值得，我說了算。&rdo;

嚮明月苦笑出聲，她說，要不我養你吧。她如今一年十三薪加上年終獎，七七八八有近六十萬。

&ldo;小二，我一年給你三十萬。你繼續做的醫生。&rdo;

周映輝淡淡地給她噎回去，&ldo;我一年才值三十萬哦？我給你六百萬，買你二十年，如何？&rdo;

嚮明月再一次被他ko了。

被他氣出血，還下意識地問，你哪來這麼多錢的，短短兩年，你的積蓄翻了一倍？

周映輝：借給我哥了，他有段時間被股票套牢了，又不好意思給文祈知道，我就把錢全給他了。後來他投行那邊又掙錢了，順帶著也幫我掙了。不過錢還在他戶頭上。

&ldo;你如果要，我明天就打電話，叫他估出來。&rdo;

&ldo;周映輝，你能長點心嘛！&rdo;

說著，於暗處的手，狠狠捏他一下，他疼地歪靠在她身上。

&ldo;長了呀，心裡滿滿的你，你不知道嘛？&rdo;

這種膩歪的話，也只有出自他口，嚮明月才不厭惡。

因為她知道，他是真心的。

&ldo;小二，我過得不開心極了。眼前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我看著身邊好多人歡歡喜喜進圍城，再跌跌絆絆地從裡面闖出來，我突然覺得一切毫無意義，我老在想，到底哪種活法才是對的。&rdo;嚮明月在他面前掉眼淚了，她其實很假把式的一個人，外人都覺得她是向噹噹，唯獨他懂，她從來都只是他們那條巷子裡怕老鼠的小明月。

&ldo;不挑戰法律權威，不背道德枷鎖，站得高望得遠，依舊是小小的一個自己，就是對的。&rdo;他尤為篤定地接她的話。

&ldo;你愛我嘛？&rdo;

&ldo;嗯。&rdo;

&ldo;有多愛？&rdo;

&ldo;從前認為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一塊死都無所謂；&rdo;

&ldo;現在，恰恰相反。明月，我想和你長長久久，所以我惜自己的命，也惜你的，只有我們都好好活著，才能相依為命。&rdo;

&ldo;來之前，電話裡說的，倘若我死了，你不會掉一滴眼淚的話，是認真的？&rdo;

&ldo;……氣話。明月，你死了，我該去愛誰呢？&rdo;

嚮明月幾乎一下撲到周映輝懷裡，來吻他，也切切地希望他回應她，

是的，她明知故犯了，明知道也許自己不是最適合他的，她還是來招惹他了。

二人無聲地相擁相吻，倒是房裡的向承澤，頓時聽不見動靜，以為姑姑走了，

出來，正巧撞見了不該看的一幕。

周映輝一面把梨花帶雨的明月捫在肩頭上，一面知會他，&ldo;小孩，回去睡你的覺。&rdo;

&ldo;哦，……，你們繼續，……，姑父。&rdo;

☆、011

想人想得厲害的時候，也是淡淡的。

像餓了很多日的旅人聞到炊煙，但知道不是自家的。

‐‐簡媜

&ldo;要留下來嘛？&rdo;周映輝在她耳邊問。

聲音喘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