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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呼吸嗎?」盛嶼半倚著旁邊的器械,目光落在佟言起伏的胸口和腹部,「你的健身教練沒有教過你在做『山羊挺身』時怎麼呼吸?」
話音剛落,盛嶼深暗的手機螢幕跳出兩個字——方臉,男人瞄了一眼,接通電話,又伸出兩根手指隔著衣服鬆鬆地放在佟言的腹部:「跟著我說的做。」
佟言領教過盛嶼指腹的粗糲,厚厚的繭子曾讓他一度懷疑過盛嶼商人的身份,如今雖然隔著衣服,但他好像仍感覺到了那些老繭的堅硬,刮著面板,帶來令人心悸的不適。。
遲遲沒等到佟言應聲,盛嶼拿著電話抬眼,手指在佟言臍下圧了些力道,問:「跟著我說的做,聽到了嗎?」
「嗯。」佟言的聲音幾不可聞。
電話已經接通了十幾秒,盛嶼才壓到耳上,聽筒中傳出了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宣洩後還未收斂的兇悍:「盛總,剛剛『問候』過趙允升,嘴挺硬,沒說帳冊在哪裡。」
盛嶼「嗯」了一聲,平穩無波的聲音像他的香水味兒一樣侵入了佟言的空間:「慢慢向前彎腰,儘量下壓,背部挺直,在做這個動作時吸氣。」手指被吸入的空氣頂起,盛嶼分神乜了一眼佟言身體下壓時塌陷的腰和挺起的屯。
「隨身的行李呢?」盛嶼講電話的語調與給佟言做指導的沒什麼分別。
「都翻了,沒有帳冊。」
「保持三秒鐘,身體再緩慢地抬起,還原為起始位置,同時吐氣。」
空氣被緩緩吐出,手指圧向脊背,盛嶼此時手下的肌肉還算堅硬,卻沒有清晰的輪廓。指尖向左滑了寸餘,在腰部的邊緣去探人魚線,佟言的呼吸頓時亂了。
盛嶼嘖一聲,收回手講電話:「先伺候著,儘量讓我們的客人舒服一點。」
切了線, 盛嶼淡漠地望向佟言,沉默了片刻,才說:「下來,我給你演示。」
將手機扔在椅子上,盛嶼脫了西服,他穿著白色襯衫,抬手散了喉下的兩顆釦子。佟言有些怔愣地被他拉下羅馬椅,兩人身量差不多,盛嶼站上去的時候不用特意調整高度。
粗糲的繭子又磨著腕口的面板,盛嶼拽著佟言的手放在了他的腹部:「我做的時候,你感受一下。」
男人曲臂,雙手置於腦後,做了三個極其標準的「山羊挺身」。
「學會了嗎?」他問。
佟言的掌心有汗,在雪白的襯衫上留了一個手印子。巴掌大的地方,好似捂了座火山,臌脹的肌肉在掌下微微跳動,像連著他的脈搏,聽到了血液鼓動的聲音。
迅速收回手,運動後的大腦缺氧眩暈,讓佟言的意識有些渙散。
「不知道。」他回復。
盛嶼斂眉:「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學會了沒有。」
盛嶼腰力驚人,極佳的核心控制力讓他在羅馬椅上側轉了身體,盯著佟言,線條分明的臉上,漫著冰冷的嘲諷:「需要我脫了衣服再教你一次嗎?」
佟言向後退了一步:「不用。」
盛嶼走下羅馬椅,隨手繫上了喉下的扣子,越過佟言時撂下一句:「過來吃麵。」
佟言簡單沖了個澡,回來時面已經挑到了碗裡,清湯寡水的,連片青菜都沒有。
盛嶼在碗裡拌了老乾媽,麵條上掛著鮮亮的紅油。
「吃了幾天外國菜,膩煩透了。」盛嶼在佟言臉上颳了一眼,「你不愛吃?」
佟言搖搖頭,捧起麵碗,舀了一點辣醬拌著吃,面煮得有些糊,口感不算好,運動後的虛乏勁兒泛了上來,他連麵條都懶得嚼。
期間盛嶼接了個電話,聊了幾句業務後提到了一個人名:「我躲出來,不就是想讓閻野接了這單。」
放下筷子,盛嶼摸起了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