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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陶苒像只慵懶的貓，哪裡有陽光就在哪裡午睡，書房的陽臺、客廳的沙發還有臥室的長絨躺椅，反正這萬物復甦的季節，陶苒反而像沒了骨頭。

遲九淵有些不解，畫法陣的時候忍不住問：「阿苒，春天了，綠化帶裡的樹都抽芽了，你怎麼反而沒精神了？」

陶苒慢悠悠的晃動躺椅，半躺著刷手機，「還不是有條龍夜裡很能折騰……」

遲九淵手一頓，片刻後筆尖繼續挪動，「魅魔的功法不是很有效嗎？阿苒你最近靈力都增長了不少，長此以往，受損的妖骨說不定也能養好。」

他畫的正是要給覃獴的謝禮，遲九淵因為這雙修功法的緣故，終於對那個女人偏見沒那麼大了。

戀綜結束後，去魔界講學也未嘗不可……

他正盤算著，又聽陶苒懶洋洋的說：「你也不算主要原因，其實是冬天消耗的靈力太多了……」

遲九淵確實察覺到陶苒一直用細微的靈力維持著什麼術法，因為太細微和平穩，他還以為那是陶苒在訓練操縱靈力的精確度或者在維持體溫三十七度的變化，原來不是麼……

他頓時緊張起來，皺眉問：「為什麼消耗多？」

陶苒坐直了，抻了個長長的懶腰，「我又不是常青的樹，大家冬天不都是要落葉子的嗎？除了針葉林……」

遲九淵：「所以，你是……掉頭髮？」

「是又怎樣？」陶苒兇巴巴的哼了一聲，「反正不用靈力生發，就要禿掉了……你嫌棄我？」

遲九淵趕緊低頭，把笑意收了收，才抬眸嚴肅道：「絕對沒有，阿苒就算沒有頭髮，也是個漂亮的小光頭。」

「那是自然……」陶苒對他的識相表示滿意，「真正好看的男人，是不用髮型做修飾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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