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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又道:「為師帶你見個人。」
八太子納罕:「何人?」
「你日思夜想之人。」說著已經向外走去,那八太子亦步亦趨的追了上去。
「師父怎麼賣起關子了。」
司空墨也追了上去:「既然有這等八卦之事,我這太玄派首席劍仙自然要參謀參謀。」
蕭羽回頭沖司空墨微微一笑:「靈兒好似在找你啊。」
「靈兒不是去府庫整理水清宮的書籍了嗎,什麼時候找過我。」
「本君說他找、你、了!」特別加重了後三字。
司空墨只覺這師徒二人眼中射來四道厲芒,忙哈哈笑道:「這個,這個,靈兒整理書籍確實辛苦,那,弟子就先去幫靈兒了,你們隨意,隨意。」
言罷已經瞬間沒了蹤影,蕭羽無奈苦笑:「若是讓外人見了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難免會給為師丟臉。」
淵歧奇了:「師父說話怎的越來越高深?什麼我日思夜想之人,什麼沒出息的樣子?弟子何曾給師父丟過臉面?」
「只怕你也忘了,見了就知道了。」
這水清宮的宮主著實會享受,給自己的寢殿收拾的寬敞豪奢,進的殿中鋪金點銀清香縈繞。
拂開那玉做珠簾,只見居中榻上一人閒適灑脫的閉目休憩,而那裊裊青煙竟讓那人似乎遠在天邊。
八太子瞬間就明白了蕭羽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所謂這日夜思念之人。
當年,初嘗情滋味的他得知那人撞不周山而亡確實既悔恨又悲傷,每日裡不是哭天搶地就是喝醉了見蝦砍蝦見蟹剁蟹。
人人都道深海八太子的新婚妻子涇河公主跑了,所以深海八太子瘋了,但只有三哥和父王知道,讓他懊悔難受的另有其人。
那人看他永遠是一副清高自傲居高臨下的姿態,那人依偎在他懷中卻柔如春水暖如澤陽,他還沒能向他解釋,還沒能給他一個名分,他就與他緣盡於此。
「無邪……」
他將這兩個字在心中揉了百八十遍才吐出口,側頭看了一眼師父高深莫測的表情,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人,這人正是無邪,鳳無邪!
「他沒死?」
淵歧頓時不知自己的手該往哪放,嘴該怎麼張,也不知自己的眼睛是該落在那裸露在外的香肩上,還是放在他那曲線畢露的纖腰上。
他慢慢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那人修眉之下一雙眸子微微闔著,那人的眸光他永生無法忘懷,雖是對他不屑,充滿惡意,但直到得知他的死訊,他八太子才覺得,若是能再被那樣冷清清的目光望上一眼,也甘之如飴。
流光浮澤一樣的白色衣衫如他整個人一般纖塵不染,那衣袍不堪他肌膚的柔滑竟耷下肩來,露出大片酥肩。
淵歧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那笑眯眯的師父,輕輕抬手將衣衫拉起遮在他的肩上。
他淵歧的媳婦,哪能讓別人看到不該看的地方,哪怕是師父也不行。
榻上的人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紅唇微張,輕咳了一聲,睫毛抖著,眼見就要睜開。
淵歧頓時不知所措,若是讓他看到自己想起五百年前的羞辱,保不齊這位高傲的鳳君再來一次怒撞不周山,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他乾脆在他還沒醒來之前就飛快出手,一把將榻上之人緊緊按住,此生再也不能讓他消失一次!
「無邪!你聽我解釋!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求你不要做傻事!」
鳳無邪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竟突然覺得身體被人抓住,抬腳猛然一踹使了三成力道,那抱著他的人竟還絲毫不鬆手,睜開眸子竟對上一張俊逸非凡但泫然欲泣的臉。
鳳無邪納悶了,他看著他,他看著他,蕭羽重重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