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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爺子很開心,三個人落座,林裴牽著柳煙的手捏了捏,柳煙笑著抽了回來,踢他一下。
林裴咳咳一聲,乖巧地給柳老爺子剝蝦,「爺爺,蝦很嫩。」
「你吃,你吃。」柳老爺子咳了一下,推託,慈愛地看著林裴,「你們家那邊打算什麼時候安排結婚啊?」
林裴剝蝦的手一頓,下意識地抬眼看向柳煙。
用眼神表示,怎麼回答?
柳煙支著下巴含笑,用勺子舀了蒸蛋放在老爺子的碗裡,低聲道:「爺爺,你忘記了,林老爺子去世,林家要守孝,這才第一年。」
柳老爺子一愣,接著似乎想起來了,「哦,這才第一年啊,那還有兩年對嗎?」
柳煙點頭:「是啊,兩年。」
林裴在一旁,看著柳煙,滿眼複雜。
靠。
什麼謊話張口就來。
柳煙含笑,淡定如水。
飯後,柳煙跟林裴陪著老爺子到院子消食,消食完,柳老爺子要午睡,柳煙跟林裴看著他睡下,隨後兩個人便離開了本家。柳煙坐林裴的車子去刺青店,車子停下,林裴哼哼幾聲,「你可真會撒謊,真嫁給我又怎麼樣?」
「你啊,不想開除就閉嘴。」柳煙點燃一根煙,開啟車門,說道。林裴在車裡罵人,大意就是本少爺不幹了。
柳煙笑道:「可以,你不幹還有很多人幹。」
說完,她走上臺階,撩開簾子進門,一眼便看到站在桌子旁翻著樣稿的男人,聶攰抬起頭越過她身後,看著那輛銀色保時捷裡的俊秀男生,此時那男生拿著一瓶噴霧正在噴頭。
聶攰:「那就是你未婚夫?」
柳煙順著他視線,隨即問道:「是啊,是不是很帥?玉樹臨風。」
聶攰沒應,只沉默地看著林裴秀氣地撥弄自己的頭髮,他收回視線,柳煙含笑著朝他走過去,伸手在他一旁的桌子上撈了一把鑰匙,她沒走開,依舊靠著桌子,抬頭問道:「來我這兒幹嘛?」
「順路來看看。」
柳煙沉默幾秒,這家店當初的選址是他定下的,柳煙含笑,往他那兒又走近了一點兒,抬手整理他領口,「生意不錯,不必擔心。」
聶攰垂眸看她,「不擔心。」
他將她的手拉下來。
抓的正好是她的指尖,她指尖有些涼,他的熱。分開時,她故意拉了下他的指尖,「你該去醫院處理下傷口了。」
聶攰把手放回褲袋裡:「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往門口走去。柳煙靠著桌子,盯著他背影,看著他彎腰要走出去,突然開口:「站住。」
高大的身影停下。
柳煙看著他的後腰處,昨晚那傷口立即在眼前浮現,她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陪你去醫院,第二個,我陪你去醫院。」
聶攰:「……」
「你說吧,你要選哪個。」
聶攰:「……」
第4章 你請我嗎?
上車後,柳煙轉動方向盤,問道:「你這次休假休多久?」
「傷好為止。」
「要一個月嗎?」
「 差不多。」他嗓音低沉,平穩。柳煙挑了下細眉,他確實難得休那麼長的假,卻是因為受傷。
隨後兩個人都沒再出聲,就跟上學的時候一樣,她不開口他就很少開口,一般都是她在撩他。
嘖。
狗男人。
遇紅綠燈,柳煙手搭在窗臺上,翻看紅色指甲。聶攰在一旁看她,柳煙察覺到了,問道:「你看什麼?」
聶攰微擰眉,移開視線。
柳煙嘖一聲。
軍區醫院每天都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