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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念禾本來還挺嚴肅,結果被陸棠一這一鬧不禁笑出來。眾人也都跟著笑開,洪喜兒問道:「禾兒姑娘,是發生什麼了嗎?」
「安州房家,被抄家了。」這話一出,在場客棧幾人都是一愣,元懌聽聞就去看阮舒月,後者本來就盯著她瞧呢,二人目光一對上,大小姐立刻沖人點點頭。
陸棠一:「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兒個,二十九的當口,我和哥哥本準備去房家過年。」房念禾重新坐下,徐徐道來:「我們不想在房家吃飯因此下晌才到,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房家大門外圍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一群官兵將房家眾人戴銬上枷不知要押解到哪裡去,最後連房家大宅也被封了。後來我們向周圍鄰居打聽才知道,前頭來押解的將軍旁邊跟著張羅的竟是安州城的新武尉,房家犯了什麼事他們也不得而知,想來能如此興師動眾,定然是軍糧案事發。」
棠一喜兒聞言一起看向阮舒月,此時水已燒好茶湯備下,大小姐舉起茶盞輕抿一口,「我今日來也是想說這事,昨兒就傳來訊息,房家串通上官以次充好,昧心貪錢,拿著官糧的俸錢卻如此辦事,聽說他們還假冒同批糧商的印號,想要栽贓嫁禍給別家糧行。上頭知道後大怒,命欽差嚴加徹查,只怕是房家滿門都不得好下場。」
房思勻微微閉上眼睛,長嘆一聲:「愧對祖宗啊。」
洪明昭在旁聽明白個大概,他也聽喜兒說起過房家兄妹和棠一一起種田的事,聯想到自己經歷,不由擔心道:「若是這樣的罪責定實,怕是會連累族人啊。」
房家兄妹都是一愣,阮舒月看看他們二人,「你們和房家是幾代族親?」
「未出三代五服。」房思勻顯然沒想到這麼嚴重,回答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按道理說,房家之罪應是滿門抄斬,女眷則充奴流放,並不會罪株三代的。」元懌在一旁解釋道,房思勻這才鬆了口氣。房念禾卻依舊眉頭緊鎖,「陸大哥洪姐姐,還有這位縣令姐姐,禾兒有一事相求,還請各位哥哥姐姐幫忙。」房念禾這次也不行禮而是直接跪下,幾人被她嚇了一跳,趕忙都去扶她,房思勻不明白妹妹好好的又怎麼了,「小妹,你又要做什麼?」
「哥,對不起。」房念禾垂著腦袋輕聲喃喃,而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抬起腦袋,從話語到眼神都帶著股毅然決然:「這事我知道太大了,我也不想連累大家,我只求大家幫我出出主意,剩下的我自己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房思勻越來越摸不透妹妹在想什麼,不由急道。
「我要救聘兒出來。」
……
夜半燭深,洪喜兒一個人坐在光下時,望著桌上幽幽明滅的紅燭光,怔然出神。
「想什麼呢?」陸棠一從內間裡沐浴好出來,就見她濕著頭髮一個人坐在桌前發呆。用毛巾給人將頭髮裹起來,一點點蘸幹發上的水,手上動作不停,小陸還不忘親親喜兒的長髮,「喜兒,你聞起來好香啊。」
洪喜兒笑笑,摸摸她的手,將人帶到身邊坐下,「阿棠。」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
洪喜兒搖搖頭,繼而嘆道:「這一年,可真是經歷了太多事。」
「是啊。」陸棠一長舒一口氣,「就是上輩子都沒經歷過這麼多事。」
「說的好像你記得上輩子一樣。」洪喜兒笑她又胡說,陸棠一也自嘲一笑,「是啊,人怎麼會記得上輩子呢?」
兩人一時沉默,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半晌,洪喜兒方才開口:「禾兒姑娘的事,要怎麼辦?」
陸棠一回過神,就著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髮,「元懌說罪責是跑不脫的,雖然罪株不到外嫁女,周家那面的罰周聘兒還可免受牽連,但她是房家嫡系的兒媳,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