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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被綁逃亡那是苦上加苦。
此時竟一下輕鬆到了極致,有蕭虎嗣保護著安全,一路買買買。成國的銀票雖不能直接用,但到錢莊去折價兌換周饒銀票也是可行的,畢竟兩國互有通商,能折價換到成國銀票,不少商人都覺著划算。薛池身上有好幾萬的銀票,少少的換一部份也都夠用了。
一時日子過得和旅行一般,竟是現代加古代都從沒有過的好日子,只是心中免不了偶爾掛念時謹的傷勢,不知他是否已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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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則左手按著自己的右手,強令自己平靜下來。
他被眾御醫推舉出來替攝政王頭上行針。他知道這除了因為他有一套家傳的針術外,還因為他素來口拙,不懂推拒,被眾人當成了擋箭牌。
這可是攝政王!這種病症最是說不清楚,有一時半刻自行醒了的,也有長久沉睡的。他還未入太醫院在外遊歷時,就見過一家的兒子昏睡床上數年不醒,全由老母親每日替他清理,用蘆葦管替他餵食。方令則當時瞧見這老母親蒼老疲憊,極想治好此人卻最終未果。那老母親最後老淚橫流,卻仍向他道謝。
可如今是攝政王,治不好可不會有人仍向他道謝,聲譽掃地不說,頭頂如此要緊的地方,一旦治出了問題,怕他方令則先要人頭落地!
他面色發白,在婢女端上來的銅盆裡淨了手,拿了帕子擦手,卻握著帕子半晌不放。
身後的太醫院院判催促道:“方御醫,你祖父在世時素有‘針炙聖手’之稱,你又得他真傳,我們誰也比不過你,如今施針、艾炙、湯劑三管齊下,是我們共同議下的方案。施針一項非方御醫莫屬,還請速速施針,拖得一分,攝政王殿下便多虛弱一分。”
方令則聞言一僵,終是扔下了手中的帕子,自一邊藥僮捧著的針盒裡掂起一根細長的銀針來,一觸碰銀針,他便奇異的鎮定下來,凝神執針往時謹頭上去。
一旁的檀心雙手在胸口緊揪住衣襟,眼中一時淚花閃現,恨不能以身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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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昏迷中。
因為他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像是被什麼束縛在一個窄小的地方,每當他想要衝破這層屏障醒來,他的頭就更痛,他只能停在原地。
先有個聲音總同他說話。他知道是她。
她的聲音像穿過了颳著颶風的峽谷,飄飄忽忽的落到他耳中,還常被颶風吞掉幾句,斷斷續續聽不分明完整。
然而就只是有限的幾句,他也很喜歡聽。
她像是在說他們從前相見的幾面。其實她不知道,他見到她還要更早。在往離城的途中有間寺廟,他在寺中後院就見到過她。
初見只是平平,她口水洇溼了枕頭,偷偷出來打水清洗。
他也只是閒來無事,隨意站在窗內一看。
她梳著雙螺髻,杏眼十分明亮,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面上一抹粉紅,擼著袖子不得其法的要往井中打水。
樹蔭間斑駁的陽光照在她身上,樹蔭更翠,人更俏。
時謹想著到時一定要和她說一說這第一面,好嚇她一嚇。每回她被他驚到氣到,面上神情都很好看。
後來又聽她說些光怪陸離、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怎麼就這樣會做夢?夢都夢得與人不同!他覺得這些描述十分有趣,可惜她過許久才會同他講一次,每次講述的時間也很短。
他開始盼著她的到來。想著到時候醒來,一定要將她扣在身邊,想讓她說多久就說多久。
可是這一次,她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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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令則在寒涼的深秋中都出了一額的汗。今日已經是施針的第三日,攝政王甚至連眉頭都不曾動過!
他張惶的回頭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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