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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府門口,我停下腳步:“九哥請回吧。”
“我送你。”他淡淡道。
“這個真不用。”我忙道:“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九哥你忙了一天了還是早些。。。。。哎,九哥。。。。。等等。”
沒等我說完,燕銘九已經一攬我的腰,往前走去。
我低頭默默走著,腦子裡不停地轉:回歡樂之家還是回裴湛藍那兒?經過今晚燕銘九對我的態度已經很明朗了,要是看到我住在一個男人那,又會作何反應?而最要命的是,我根本搞不清裴湛藍的心思,若他對我有意,兩情相悅倒也罷了。萬一從頭到晚就是我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認帳,我又該如何收場?
我正左思右想,一陣車輪曳地聲由遠而至,一輛馬車在我近前時停了下來。我抬頭看到駕車之人,頓時如冷水澆頭僵化在原地,兼職車伕大穆先生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而車裡坐的。。。。。我哆嗦著移過眼神,看到一隻修長的手挑開車簾,除了裴湛藍裴大公子還能有誰?
我心中哀號,這可真是“說裴湛藍,裴湛藍就到”。早知道我有這心想事成的本事,就該想點有建設性的,比如成為天下第一美女,讓裴同學拜倒裙下;又或者有上天入地的本事,現在一跺腳就可以土遁而去。。。。。
裴湛藍嘴角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目光卻寒若冰霜地落在我和燕銘九身上。我雖然看不到燕銘九的臉色,但在他身側已可感到肅殺的冷意。偶爾行經的路人無不遠遠避讓,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兩人間形成的西伯利亞寒流殃及。
而處於寒流中央的我,此時已知遁形無望,只得擠出一個笑臉,小心翼翼地介紹:“湛藍,這是燕將軍燕銘九,我的朋友。九哥,這是裴湛藍,嗯。。。我的朋友。”
“原來是燕將軍,久仰大名,不勝榮幸。”裴湛藍盯著燕銘九,冷冰冰的語氣裡可沒有半點“久仰”的客氣。
“裴公子想必就是在玉瓷生病期間照顧她的朋友吧?” 燕銘九微笑道;眼裡精光深寒莫測。
“在下剛好懂點醫術。好在玉瓷現已無恙;又有燕將軍陪伴;我也可以放心了。”裴湛藍淡淡道。
我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一股火直衝頭頂。這個混蛋;說的還是人話嗎?就算想甩掉我也用不著把我推給別人呀。
那倆人還在那刀來劍往地“客套”: “多謝裴公子對玉瓷的照顧。這丫頭平日裡心思單純;燕某還真是放心不下;恐她遇到心思陰卑之人被算計了還兀自不知。”燕銘九似無意地瞟了一眼夜色深處,隨即一瞬不瞬地盯著裴湛藍。
這不就是說我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唄?更可悲的是現在賣給人家人都不要。想到此我竟自嘲地笑了一下。
“哦?在下倒覺得玉瓷聰明伶俐;更難得的是通達事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裴湛藍含笑道。
我咬住嘴唇瞪向他,這人明明早已洞悉我的想法,為何偏偏要若即若離?
“如此看來,倒是燕某多慮了。”燕銘九語含深意。
裴湛藍含笑未語,片刻靜默後,複道:“天色將晚裴某先行告辭,玉瓷就拜託將軍了。”不知是否夜色寒涼,他的語氣裡竟透出一絲淒冷的寂寞。
馬車漸行漸遠,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那讓我日思夜念卻把我扔在身後的人消失在夜色中,身上雖披著大氅,我卻仍覺得擋不住的寒冷絲絲點點滲入體內。
燕銘九連喚了我幾聲,我才看向他,燕銘九眼裡難掩擔心,我勉強一笑:“九哥,我還有點事要去辦,不用送我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燕銘九並未多留,只讓我小心保重身體。我只覺心裡說不出的彷徨無措,腳下卻已不由自主地往裴湛藍家走去。
燕銘九目送著那個纖細的身影離去,疾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