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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蘭夫婦返回祖國後的命運有各種各樣的說法。有人認為牛蘭在中國期間與託派有來往,並由此推斷牛蘭夫婦回蘇聯後很可能九死一生。事實上,牛蘭夫婦後半生的生活是平靜的,而且一直沒有停止工作。1943年至1948年牛蘭曾擔任蘇聯紅十字會對外聯絡部部長,這也是他一生中的最高職務。此後他的工作崗位總是與中文有關,曾在兩所大學的漢語教研室搞研究工作,一直到1963年病故。牛蘭夫人於1964年病故前則一直從事她喜愛和擅長的語言研究和翻譯工作。牛蘭夫婦的兒子吉米1936年底回到蘇聯,在兩所國際兒童院裡度過了青少年時期,1944年回到莫斯科與父母團聚。
二萬美金的政治交易究竟屬於什麼性質的問題呢?牛蘭案件結束了,但這個交易線索卻無法割斷,結果卻導致佐爾格在中國工作的結束。
因為在這次交易背後,無形中留下了佐爾格情報組織和國民黨&ldo;中統&rdo;特務組織藕斷絲連的關係,也等於將他們的組織暴露在&ldo;中統&rdo;的視線之內。種種跡象表明,交易前的種種分析只是一種樂觀估計,特務己開始跟蹤、尋找他們。
為安全起見,莫斯科中央總部希望情報組織主要人員撤離中國。當時佐爾格堅持要留下來繼續工作,直到別爾津來電,告訴他中央對他有另外的安排,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中國。在被召回莫斯科,結束他在中國的工作時,佐爾格曾無限留戀地說:&ldo;如果不是為了崇高的事業,我將在中國一直呆下去,我已深深地迷戀上這個國家了。&rdo;
佐爾格、方文、柳憶遙、肖炳實同時撤往莫斯科。方文小組只剩下一個陸海防,因他未參加營救牛蘭夫婦,也對這項工作毫不知情,故無需撤離上海。
佐爾格情報小組對中國革命給予了很大的幫助。小組所收集的情報大部分透過哈爾濱取道海參崴,或經廣州取道香港再轉送莫斯科。有好幾份情報得到莫斯科總部的高度評價。在短短的三年中,佐爾格和他們的戰友們,在中國幅員遼闊的土地上編織了一張龐大的情報網,成員多達數百人,同時向蘇聯輸送了數十名革命青年學習情報技術。
1933年底,佐爾格和克勞恩經海參崴回到了莫斯科,圓滿地完成了在中國的情報使命。在中國的三年,對佐爾格本人來說是個經受鍛鍊的大好時機。離開上海時,佐爾格已是一位精通中國事務的專家、地地道道的中國通了。另外,他和克勞斯、安娜及尾崎秀實等人共同積累了豐富的鬥爭經驗。這些經驗對他們以後在日本的工作起了極大的作用。
理察&iddot;佐爾格回到莫斯科後,接受了蘇軍總參情報局局長別爾津將軍的指示,於1933年9月抵達東京,組建代號&ldo;拉姆扎&rdo;的情報小組,開展對德、日法西斯的戰略偵察活動。僅在最後三年,佐爾格就向蘇共中央發出了65420組密碼,即3271萬個字!這些情報包括:日本侵華的絕密計劃、諾門坎事件的軍事部署、希特勒進攻蘇聯的計劃、德意日三國軍事同盟談判內容及德軍在蘇聯邊境集結情況、日本的汽油貯備量、日本不向蘇聯西伯利亞進軍的情報……等等。日軍南京大屠殺的一幅幅駭人照片及數字,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佐爾格在中國現場拍攝和記錄下來,寄回當時的德國儲存下來的。
拉姆扎小組的成員來自九個國家:日本、蘇聯、德國、朝鮮、中國、美國、南斯拉夫和丹麥。報務員是德國人馬克斯&iddot;克勞森。
1941年10月18日,佐爾格在日本東京被捕。1944年11月17日遇難。佐爾格犧牲後,他的日本妻子安葬了他的遺骨,並為他豎了一塊灰色大理石墓碑,碑上刻著:&ldo;安息吧,英雄!為反對戰爭,為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