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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張字條交給他。

金萬山收起好字條後，似乎欲方言又止。

張永興看在眼裡，問道：&ldo;老金，有什麼困難嗎？你只管說出來。&rdo;

金萬山慢吞吞地說：&ldo;養雞場的雞，都被航空隊的鬼子白拿去了，最近手頭有點緊……&rdo;

張永興從懷裡掏出300元滿洲幣，&ldo;拿去，今後有困難儘管開口。&rdo;

金萬山推辭道：&ldo;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rdo;

張永興將錢塞到他的手裡，&ldo;老金，記住，今後有困難儘管開口，組織是會幫助你的。&rdo;

&ldo;組織……&rdo;金萬山手捧那疊鈔票喃喃地說道。

&ldo;對，組織。&rdo;張永興堅定地說，&ldo;我們不是烏合之眾，也不是散兵遊勇。我們是在一個強有力的組織領導下，同日本侵略者進行戰鬥。&rdo;

&ldo;那，那組織是誰，是抗聯嗎？&rdo;金萬山問。

張永興搖了搖頭，&ldo;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不止是抗聯。世界還有好多國家都同中國人民站在一起，共同對付日本強盜。&rdo;

&ldo;你是說蘇聯……&rdo;金萬山驚奇地問。

&ldo;我什麼也沒說，&rdo;張永興嚴肅地說，&ldo;記住，這樣的話，千萬不要亂說。&rdo;

金萬山用力點了點頭。

深夜，張永興、張慶國兄弟倆躲在倉庫裡發報。盛夏，倉庫裡又悶又熱，加上&ldo;乾貨&rdo;發出的陣陣怪味，工作條件十分惡劣。

張永興替弟弟搖著蒲扇，注視著滿頭大汗的張慶國。忽然，倉庫裡的電燈熄滅了。張永興知道憲兵隊在搞鬼，立即啟用乾電池，不間斷地拍發電報。嘀噠，嘀噠……倉庫裡迴蕩著永不中斷的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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